“不確定。”
白晟摇了摇头。
万一真的是，那事情的发展就有点惊悚了。
这代表他们不是第一批穿越者，在此之前，还有一些“前辈”出於其他原因，滯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可“杰伊”这个角色在他们穿越之前，就已经存在於游戏之中。
这是否意味著，他们这些玩家所见到的“巴別塔”，其实已经是经过一批穿越者改造后的样子？
没有確切的证据之前，白晟根本没办法下定结论。
甚至没办法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后面將会跟著一连串的猜想和怀疑，想得越深，就会陷得越深。
白晟只能將自己目前可以確定的事情，拿出来分享给同伴们。
杰伊是不是穿越者的事情，可以暂且先放到一边，至少从前不久的接触能够感受到，杰伊对他们的態度非常友善。
並且友善的程度很不一般。
但眼下更重要的问题在於……
白晟：“杰伊在小镇的权力，可能有些失控了。”
梁少康和林妤：“啊？”
二人表情有点茫然，他们完全看不出来！
连梁少康都没有察觉到，说明杰伊的提示真的很隱晦，林妤没注意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少男哥是真的有点懵了，他还是头一回发现自己的思路竟然没能跟上——以往都是勉强能跟上。
林妍提醒道：“你们还记得杰伊对自己手下的队长们的称呼吗？”
梁少康认真回想，终於发现了端倪。
“……他对凯茜是直接叫名字，而对巡卫队长普莱柯·库博，和护卫队长卢埃·普克，则是姓氏。”
直接喊名字代表一种亲近的意思。
连林妤也慢慢反应过来，
“按理来说，以杰伊和两大队长之间的关係，应该没有疏远到要用姓氏来称呼……他们之间的关係应该很密切才对。”
白晟点了点头，继续补充道：
“没错，而且你们別忘了，他可是一上来就用名字来称呼我了。”
白晟在小镇的化名为“甘道夫·白”，对刚认识的人，直接亲切地喊其名字，在有些人眼里可能是种冒犯。
如果杰伊没有那种喊谁都只叫名字的习惯，那么对白晟的称呼也应该是“白”，而不是“甘道夫”。
换句话说，正常情况下，杰伊应该是对外一致称呼姓氏，对內一致称呼名字。
但他对內的称呼完全没统一，对外又表现得很亲近……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琢磨后，就会发现这其中充满了违和感。
——身为一个领袖，他不会做这种容易令人误会的即兴发挥，这也就排除了“偶然”的可能性。
梁少康恍然大悟，
“所以，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在提示我们了？”
杰伊的开场白，並不只是代表他对“甘道夫”这个名字有著不一样的认知，同时也是在传递一种信號，暗示白晟需要注意他之后对其他人的称呼。
“哦对，还有他对杰克的称呼……”
梁少康突然想起来，杰伊还称呼杰克·凯恩斯为“小杰克”。
后者是在小镇出生的新生代居民，这么多年才头一回见杰伊，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比普莱柯与杰伊之间的关係更近。
但杰伊却用著更亲昵的称呼对待杰克。
不仅如此，杰伊还突然提到跟这次行动明显没什么关係的护卫队长“卢埃·普克”，並且还专门用姓氏来称呼他。
“啊，所以白哥你那个时候才会问杰伊，这次行动就只有我们吗……你这是在给他递话的机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