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了那个真正让他为之奋斗的终极方向。
“我想尝试，將中西医理论彻底结合，找到一种方法，能够稳定、可控地调整人体自身的基因。”
“清除掉那些有害的基因突变，甚至引导它向著更优秀的方向，主动进化！”
徐国梁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看著陈易，眼神灼热得嚇人。
“你……你说的这些，需要多久？”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那股颤抖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陈易坦诚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也可能我穷尽一生，都只能摸到一点皮毛。”
他没有画大饼，而是给出了最冷静的判断。
“这个研究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败血症药物。”
“它需要的资金、人力、设备，都將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且，充满了不確定性。”
“我甚至不能保证一定会有结果。”
陈易这番话，没有浇灭眾人心中的火焰，反而让徐国梁更加欣赏。
不骄不躁，永远保持著科学家的严谨。
“科学研究，哪有百分之百的事情！”
徐国梁大手一挥，语气斩钉截铁。
“钱，国家给！”
“人，国家帮你找！”
“设备，全世界给你买！”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给老子把这条路走下去！”
“哪怕最后真的失败了，这些探索的经验，也是留给后人最宝贵的財富！”
“陈易，你不是我们华夏医疗领域的天才。”
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是全世界的！”
这句话的分量，重逾千斤。
陈易心中一热，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
会议的气氛从刚才的极度亢奋，慢慢回落到现实。
徐国梁看著陈易略显疲惫的脸色，语气缓和下来。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
“你小子也別绷得太紧，弦绷久了是会断的。”
“我给你批几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陪陪家人。”
陈易刚想说不用，徐国梁就摆了摆手。
“这是命令。”
“另外，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他点了点桌子，神情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次败血症药物的成功，意义太重大了。”
“国家层面，可能会对你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宣传。”
“到时候，你需要配合。”
陈易皱了皱眉，他对出名这种事向来不感冒。
“首长，我只是个搞研究的，拋头露面……”
“我知道你不喜欢！”
徐国梁打断了他。
“但你必须这么做！”
“这既是给予你应得的荣誉，更是一种保护！”
“把你捧到聚光灯下，让你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
“这样一来，国外那些情报机构，那些想对你下黑手的人，就得掂量掂量了。”
“我明白了，我会配合。”陈易点头答应。
“嗯，去吧，我让直升机送你。”
徐国梁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陈易站起身，敬了个標准的军礼，转身正要走。
他忽然又停下脚步，转了回来。
“首长，我……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