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经理第一时间甚至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记得这两个部门应该不衝突吧，”他提出自己的疑问，“难道不能两个部门兼任吗？”
“这……”黄经理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林先生，你身为求生者，应该知道污染的恐怖吧？
“通常在作战部在完成猎魔工作后，便会直接返回，將后续的一切交给清理部。”
其实，在大都会早期刚建成的时候，作战部和清理部並没有分开。
战斗工作和清理工作是由同一小队完成的。
在大都会建立的初期，人类发现【稳定剂】可以抑制污染后，便一直是这样的安排。
但精神稳定值只是抑制了肉体上的异变，但累积在精神中的负担却从未减轻。
而污染怪物死后析出的孢子，会无时无刻对周围放出精神污染。
一些表面上被治癒的作战人员，
在头脑中的精神压力却从来没有被释放。
这直接导致了八十年前的【大都会之殤】事件，影响至今仍未消减。
仅仅一天时间里，共计57名一阶猎魔人，12名二阶猎魔人全部变成赛博疯子，
在大街上进行无差別屠戮……
后续三天內，又有近百名猎魔人或变成赛博疯子、或者集体自杀。
大都会的防御遭到大幅度削弱，五大公司和各个中小企业一起宣布戒严，
命令所有猎魔人进行相互监督，並且要求居住地点需要被全天监控。
同时，加大资源投入，调查事情的真相。
经过尸检、催眠、求生者们各种信息技能的帮助下，人们这才意识到原因——
污染不仅会影响肉体，更会影响精神。
即便稳定剂抑制、排除污染，但那迴荡在脑海中的恐怖画面会在无形中给人体带来【压力】。
这种污染被定位为一种全新的心理疾病，致死性极强。
与污染怪物进行战斗的猎魔人，在服用稳定剂后，必须得到足够的【压力释放】。
对精神的各种欲望刺激，就是最原始的方式。
猎魔人可以观看各种露骨、直接的小电影等进行视觉刺激；
可以通过摄入各种咖啡因、尼古丁、低酒精等进行化学刺激；
甚至可以通过低频率震动部分器官等方式进行外源物理刺激……
“这是大都会的惨烈教训，我觉得你……”
没等黄经理说完，林轩便笑著说道：“没关係，我能行。”
“……我明白了。”
黄经理並没有坚持，或者说这提案对於他而言本就是利益最大化的提案。
“你应该也有自己的要求吧？”
“嗯？”林轩也说出自己的要求，“我有一个仇人，她现在也在大都会。
“我希望你们能通过大数据找到她。”
对方询问道：“她也是求生者？”
“没错。”
黄经理再次正了正眼镜，义眼发出诡异的红光。
沉默了大约半分钟后，他嘴角勾起，“成交！”
“如果我们找到她，会將其全部资料交给你。
“並且，你如果愿意和我们进行更深度的合作，我们愿意帮你杀了她。”
讲到这，他站起来伸出自己的手。
林轩也站起来和黄经理握手。
“对了，虽然她可能没用本名，但我还是想知道那个求生者的名字，她叫什么？”
“金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