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瞻抓住她的手:“那玉生呢,我听说他天天给你做点心,你看他不就行了?”
寄柔拍开他的手:“我的事你也敢打听。”
“你弄清楚,我是你姐姐,这是我房中事。况且,他就一张脸,又没有千百副面容,儿早就看腻。”
赵瞻被“房中事”刺激,紧紧盯着她。
寄柔看着,总觉得他在控诉她无情。
寄柔不解:“你还差豹子吓过他,怎么又替他抱起屈来?”
她并不在意答案,说完这句,继续念叨过节:“那日人多,你与我们一道。我要是丢了个妹妹,我饶不了你。”
手也没停,葱白长指跃动,手镯叮当响。
唇上抹着柔润水红的胭脂,平添娇慵。
一说话,赵瞻看见雪白贝齿微露,在红红的小嘴里若隐若现,恍若玫瑰含雪。
赵瞻有气发不出。
“阿姐好不讲理。”又不是没护卫,怎就仰仗他。
赵寄柔小时候就不讲道理,所有人都依着她,府中各种规矩因她而变,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做不了的事。
赵世伯曾经笑呵呵告诉他:“寄柔发现你不是她弟弟了。”
赵瞻一惊,心中惊涛骇浪。
赵世伯却欢喜得紧,搓着手叹:“不愧是我的nV儿。”
他爽朗地笑了几声,陡然,眸光如寒剑刺来:“你不会想对她做什么吧。”
“瞻不敢。”
“寄柔不会是你的威胁,她被我惯坏了,但很单纯。”赵世伯慢条斯理,“她相信你是我过继来应付族里的,不知道更多的事。你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该盯着内宅。”
赵瞻眼无波澜,扬起清澈无垢的笑:“是。”
赵世伯拍拍他的肩,冷面回归憨厚:“你心思重,我怕你想多。不说寄柔了,说说你,世侄想娶我哪个nV儿?”
赵瞻想也不想排除赵寄柔。
很长一段时日,他认为赵寄柔是天大的隐患。虽承诺赵世伯不动手,但私下里密切关注她。
继夫人病重时,赵家表兄住在府中。赵家表哥与他交好,赵寄柔常借故来探看。永远是光彩照人的打扮,T态轻盈灵动,服饰妍丽鲜YAn。
赵瞻起初以为,她是怕继夫人时日无多,故频频放下身段向他示好,寻日后依靠。
赵瞻懒得理这类心思,不假辞sE。余光偶尔看向她脖颈,他发觉她颈项纤长,仿佛一折就能断。
赵瞻瞒不住自己,他对赵寄柔颇有杀心。
不过他记着与赵世伯的对话,一直没动手。
赵瞻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直至赵寄柔送蒸饼。
赵瞻放下饼,瞥见她听闻赵家表兄的话苍白的面sE,隐约发觉自己闹了笑话。后来听眼线禀报赵寄柔在院中啼哭,赵瞻才知所作所为都是因心仪赵麒云。
博陵王家的县主,哪里会为他折腰。
不过是耽于儿nV情长,被他误会了而已。
自那以后,她不再来看b武,待他同从前一样。
赵瞻杀心渐消。
深入接触一次,他发现赵寄柔的确单纯。幼稚任X没关系,他希望要一个心思纯真的“长姐”,而不是心思深沉的。
这样,他才不会不小心违背从前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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