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敷好了药。
收拾好一切出卧室后,沈奂却并不在家里,只给她留了张纸条,说他有事,要先去一趟公司。
林暖觉得昨天好不容易互相表明了心迹,第二天起来却不见人影,心中自然郁闷至极。
对着纸条戳了半天,又不甘心地塞进兜里。
好歹也是他亲笔所写,字迹行云流水,刚劲有力,回头还得照着临摹呢。
等她到了公司,听到刘小彤的讨论才知晓,今天公司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办公室内仍然安静如初。
沈奂率先打破了沉默:“余nV士,不知道您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如果还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那我们恐怕没有什么好谈的。”
“阿奂。”余婉宁开口道:“你现在连一句‘妈’也不愿意叫我了吗?”
沈奂心中一动,换了个姿势:“早在九岁那年,我就已经没有母亲了。您现在来这里,不过为了那份遗产。”
余婉宁知道沈奂的脾气,向来吃软不吃y,便启唇柔声道:“阿奂,你也是知道的。前段时间美国的投资失败,我已经负债累累,如果逾期未能还清欠款,便只能宣告公司破产。”
余婉宁声音压的更低:“阿奂,那也是你父亲曾经的梦想啊,你真的忍心让这一切破灭吗?”
沈奂没有言语,只是用手指不停地敲打桌面。
余婉宁并不知晓这个动作的用意,只觉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便想继续乘胜追击。
沈奂忍无可忍:“对不起,余nV士,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请您先回去吧。”
余婉宁知道自己太过急功近利,只好选择以退为进。
沈奂这个孩子一直孝顺,怎么可能真的不管自己的母亲,来日方长。
果然,余婉宁走了两步以后,沈奂从身后叫住了她,“明天,明天自会给您答复。”
余婉宁g唇,姿态依旧从容,走出了大门。
初春的夜晚仍旧寒凉如水。
林暖靠在沈奂的怀中,抬头问道:“我不明白,既然身为傅氏集团夫人,为什么就没有人来帮助她呢?”
沈奂冷笑道:“她在背后使用的手段,怕是傅氏也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有人主动出手帮助,无奈之下,她才会动了父亲这边的歪脑筋。”
林暖疑惑道:“那为何傅安临愿意主动出手,难道他就不怕惹上这个麻烦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