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拾身高b钟意高得多,挟持着她移动时她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他放缓脚步,在路肩站定。
“那日在我家,你说应我三件事。”
他声音低哑,靠在钟意耳边,只有她听得到。
钟意愣住,原本她脑中空洞洞,听他开口也不由得回想那晚情形。原来是预谋已久,一字一句都带着目的。
她讽刺一笑,连回应都不屑。
薛拾在她背后,知道这也许是此生最后一次和她对话,姿态够低,语气足够诚恳,甚至可以称得上哀求:“我没那么贪心,三个愿望都要你满足,我只求一件事。”
钟意偏过头沉默以对,极力避开他气息。
薛拾跨上路边机车,许秉文以为他用枪抵住钟意后背不敢靠近,其实薛拾早已收枪。
钟意右手被他反扣在身后,她只觉手中多一件东西,还未细想,在发动机轰鸣声中,钟意清楚地听见他说:“别恨我。”
背后突如其来一GU不容抗拒的力气将她推向许秉文的方向,钟意大衣衣角被风吹起,她像一只鸟被风裹挟着,许秉文三步并作两步,紧紧抱住她后转身,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薛拾。
薛拾飞驰而去,消失在浓重夜sE中。
天边有烟花盛放,喧闹于夜风中,似繁星自爆,留最后的绚烂给人间。
钟意推开紧抱住自己的许秉文,举起失而复得的手枪,对准薛拾离开的方向,将满腔怒火宣泄,可是他早已走远。
她对准徒留风声的空荡街道打光所有子弹,枪声在烟花燃放声中微不足道。
薛拾闯过无数红灯,他连头盔都忘记戴,冷风中仿佛带着无数细针,刺痛他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