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是什么时候知道?”
薛拾底气不足,尾音微微颤抖。
钟意定定望住他:“记不记得那次我俩被郑恩派人追杀?”
薛拾的眼神闪躲,他不太相信,也想不通自己马脚露在何处。
“你让我先逃,随后你一身伤回家。”
“你浑身是血,全身上下最深一道刀伤,”钟意目光下移,好似穿透他所着衣物,“在左腹偏下。”
钟意g起唇角,像在嘲笑自己的愚蠢:“第二日我带你去医院,院长他同我讲,感情这种事,好聚好散,不要b得男仔自残。”
薛拾沉默无言。
“你其实一直惯用左手。还要我继续讲下去吗?”
其实再讲下去也无妨,薛拾的伤口进刀轻,出刀重。若是被人砍伤,则恰好反过来,进刀重,出刀轻。
薛拾在外人面前一直强迫自己用右手,只是那天在车上右手被钟意枕得发麻,在医院签字时,他用左手,院长看在眼里。
于是便有那日院长找钟意谈话,她到现在还记得阿伯苦口婆心地劝导:“拍拖也不要把人家b得自残嘛,好聚好散对不对?”
钟意无奈,阿伯真以为她强取豪夺,她百口莫辩,只好先低头认错,甚至还答应预约心理医生。
怀疑的种子就此埋下,一点点生根发芽。
而郑恩派来的那些亡命徒,在钟意逃出小巷的同时,被赶到的警察统统逮捕。
事后她回想,那日的确隐约听到警笛声,可惜自己当时神经太过紧张,没有放在心上。
看样子他很想开口解释,但钟意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多费口舌没意义。
薛拾犹豫一瞬开口:“你会把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