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枪者见状,压下帽檐,闪回仓库中,此刻众人慌乱至极,谁都未注意到他。
阿周这时才确定,车门是大开的。他瘫在后座,来不及坐直,趴在座椅中开始m0索自己放在口袋中备用眼镜,脸颊伤口处流出的血流到嘴角也顾不得擦拭。
他眼睛看不清,耳朵依旧灵敏,有人讥讽他落水狗,司机突然急转弯,阿周顺势朝声源处狠撞,那一摊软r0U痛呼,高分贝叫骂在耳边炸响:“你是盲的?!看不见我?刚才我拼命朝你挥手你看不到?”
老相识,郑恩。
他不偏不倚狠狠撞入郑恩怀中,终于放下心来,晃悠悠坐回原位。
郑恩还在他面前挥手,他以为他真盲。阿周不耐烦拂开他粗短手指,都快戳到自己脸上,他当然看得清。
司机从前做车手,再加上熟悉此处地形,不到五个巷道就甩开警车。
“现在衰仔真是没礼貌,”郑恩点烟,烟气故意吐到阿周脸上,“对救命恩人这般态度?”
垂在额头的几缕发丝被风拂过,阿周强忍喉间血腥气,仔细擦拭镜片后带上:“何必把自己讲得这般高尚?你来是为抢货还是为救我,你心知肚明。”
郑恩讪笑着转移话题,他在任何时刻都能理直气壮:“你真以为许秉文分利给你?衰仔哪有那么好心?他早知今晚差佬突袭,派你做替Si鬼!”
阿周捂着伤口神sE颓丧,生Si就在一刹那,他的衬衣早被冷汗浸Sh,郑恩一番话入耳,是否撩动心弦尚且不知。
r0U眼可见他对郑恩敌意减退,路途中甚至还能同他浅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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