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月初推开柴门,赤脚踩在铺着落叶的石径上。
太史子周跟在她身后进了雅庐,里面的床榻和桌椅依旧完好,只是上面落了很厚的灰尘。
白月初径直走到柜子边,从一只红sE的漆木雕花箱子里取出一套旧衣裳,随手扯开身上外袍腰间的系带,宽大的外衫便从她光lU0的肩头滑落,如羊脂白玉的雪肌便大刺刺地映入太史子周眼底。
太史子周愣了一下,连忙转身背对着她,恼怒道:“你换衣服提前跟我说一下啊。”
月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将襕裙和小K穿好,又将中衣外衫一件件套上,拎着箱子里的绣鞋走到椅子边,拿着太史子周的外袍将上面灰尘擦了擦,坐下穿上鞋袜。
“你又不是没看过,还避讳什么?”月初起身看了眼屋子里的浮尘,目光最终落在他身上,“正好,你把这竹庐打扫一下。”
“我一个人?”
“嗯,我还有事。”
月初推开门出去,离开前回头叮嘱道:“你别离开这座山谷,不然我也没办法及时赶去救你,这四周山上到处都是陷阱和机关,你别瞎跑。”
“喂!白月初——”
太史子周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这么走了。
……
暮sE降临,太史子周瘫在窗户边的小榻上,整个人已经彻底废了。
想他也是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要亲自动手扫地擦桌子板凳。
“咕噜噜——”
一阵腹鸣让他有气无力地叹气,一整天都忙东忙西,一点食物都没吃,好饿。
院子门忽然发出声响,随后脚步声渐近。
太史子周看着光线昏眛的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影,似乎背着一个背篓,此刻正站在井边。
他趿拉着鞋子跑出去,看着背对着他的白月初,心情立刻好了许多:“你去哪儿了?”
“弄了些东西。”月初将背篓放在地上,从井里提了一桶水,“你把灶房的灯点燃,火折子在背篓里,顺便把背篓也拿进去。”
太史子周蹲在竹篓旁,看着挂着背篓上的兔子和J,还有一些油盐酱醋和米面:“你去附近的集市了?这附近不都是山吗?怎么还会有集市?”
“没集市,但有山匪。”月初脸上露出几分疲倦,掬了井水扑在脸上,“路上寻了几株药材,顺便磨成了药汁,下在了山匪厨房的水缸里,他们吃了缸里的水就昏过去了,我就取了些东西回来。”
太史子周眼睛亮晶晶:“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白月初擦了擦脸上的水,垂下眼睫盯着他渴求的双眸:“明日不去。”
“明日你在山谷里抓猎物,抓不到我们接下来就要饿肚子。”
太史子周扶着背篓的手僵了僵:“我不会。”
“不会就学,什么都不会,作何还学人出来行走江湖?”
太史子周提着背篓去了厨房,将里面的东西放在收拾出来的灶台上,又在背篓地下看到了一套半新的男子衣袍。
虽然是极为寻常的布料,b不上他平日穿得华贵,但m0着这套衣袍,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白月初踩着灶房内的光走进来,太史子周脸上挂着笑,说道:“这是给我的?”
“不想要?”月初挑眉。
太史子周将衣袍拿出来,立刻抓在怀里:“既然是给我的,我肯定要啊,你拿我衣服当抹布,我都没得穿了。”
“一会儿去河边洗个澡,把衣服换了。”月初拿着灶台上的东西准备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