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要赶路?”白术想了想,还是想听她意见。
月初摇头:“明日启程吧,今天身T着实吃不消。”
她自己都懒得穿衣洗漱,若不是他愿意服侍,她今天只想赖在床上浑浑噩噩一整天。
白术嘴角微微cH0U动,但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沉静地垂着眸子,如玉笋般骨节分明的五指贴在她柳腰上,慢慢r0Un1E着她酸软的腰肢。
“你我在床榻之间纠缠日后必不会少,其实你不必顾虑如此多,更何况做都做过了,实在没必要事后一直愧疚。”
月初软软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按摩,听着他沉顿有力的心跳声,语调温软地说道。
白术按压她后腰的手停住,沉默一会儿,低低道:“好。”
虽是这样说,但他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种心情。
她是青丘人,曾指十万兵马势如破竹,一路踏平萧国三城,她手里染着萧国百姓和将士的血,是萧国人最恨的nV人。
可是他一夜挞伐就让她承受不住,直到天明依旧面无血sE,甚至拥着他的时候睡得也很不安稳,他就有一丝丝的浮动,说不上来是不是同情,但总归让他不那么舒服。
替她按捏了一会儿,白术抱着她到了草庐外,院子里摆着石桌石凳,周围全是青葱的林木,不见冬梅,不闻梅香,只能看到枝g粗壮,低矮繁茂的青叶,和梅林外碧sE的穹顶和白sE浮云。
白术端着粥过来,坐在另一张石凳上,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这里已经过了赏梅时节,如今没补充什么食材,只能熬些粥。你多吃些细软的JiNg粮,接下来我们一路可能都没办法吃的这么细致。”
月初并不挑食,锦衣玉食的日子对她来说已是昨日旬风,落魄过,便什么苦都能吃。她不是没被克扣过食物,最严重的时候三日都不见可以饱腹的米粮面食,只有几片泡着菜叶的馊水,她也照样是活过来了。
她垂首安安静静地喝粥,掰着半块y邦邦的饼子,用牙慢慢的硌着,后来咬得腮帮有点酸,g脆掰了泡在粥里慢慢吃。
白术的食量b她大得多,习武之人本就能吃,这一路也是他多C劳,所以她几乎把给自己准备的大半食物都分给他。
白术看着她一碗粥加小半块饼就吃饱了,微微颦眉道:“你的身T不好,应该好好吃饭。”
月初将碗推开,摇头道:“吃多了会撑得难受,我食量一直如此,吃太多反而对我不好。你将剩下的都吃了,别浪费。”
她坐在石凳上,托腮看着他进食。
白术有些不自在,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僵y,抬头看着她:“要不我送你进屋休息。”
“怎么?我看着你就害羞地吃不下?”月初弯了弯明媚多情的眸子,浅笑道,“还是我倒了你的胃口?”
“没有,只是不习惯。”
白术也没说谎,自从离家他再未与nV子同桌吃过饭。
小时候他娘对他的期望不高,只希望他老老实实地读书识字,以后不会被人给骗了,然后将家里的一亩三分地种好,再到镇上打些短工存些银子,以后好娶隔壁村子李家的三姑娘。
他岁时母亲便一直念叨,说是早年便给他订了娃娃亲,只盼着他以后能将媳妇娶过门,然后给家里添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