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可能在城墙被帝国军队彻底攻克之后。”
“还能坚守住城市。”
听了这话,秦风眉头不由自主地拧起,缓缓开口:
“这样吗?”
“那確实没办法了。”
他很清楚,超雄老太一直投身於古拉德帝国与凡特西尼亚王国的主战场廝杀,比外界其他领主玩家掌握著更多的內幕消息。
单说两国这场战事,外界都传言凡特西尼亚王国虽然处於劣势地位,但靠著某种强大的魔法手段,把焰帝加鲁卡萨的帝国大军“困”在了某座城市附近。
可真实情况远没这么体面。
与其说是凡特西尼亚王国把焰帝加鲁卡萨的帝国大军困住了。
倒不如说凡特西尼亚王国是在靠无数士兵的牺牲,强行將焰帝加鲁卡萨的帝国军队拖在那片区域。
毕竟,无法依靠禁飞魔法阵的机制牵制,以超凡龙骑兵天生克制魔法师的“高移速”和“一击必杀”能力,再加上帝国阵营天生擅长近身搏杀的兵种优势,凡特西尼亚的首都估计早就被焰帝加鲁卡萨一路平推了。
“听风。”
“这件事你千万先別传出去。”
“凡特西尼亚王国的子民现在还对他们的女王抱有信心。”
“要是这事泄露出去,尤其是传到王国守军的內部,那些王国士兵的士气会瞬间垮掉。”
“到时候,没了军队支撑的封锁魔法阵会立刻崩盘,焰帝加鲁卡萨就能长驱直入,直接拿下凡特西尼亚王国的王城。”
秦风点了点头:
“嗯。”
“我知道。”
与此同时,凡特西尼亚王国的北境要塞医“贝利列斯”,这片被王国军以魔法手段牵制住焰帝加鲁卡萨帝国军的主战场中,正被浓重的战火气息笼罩。
赤红色的远古巨龙振翅盘旋在数百米高空,焰帝加鲁卡萨稳稳端坐其背,衣袍在高空风息中猎猎作响。
他低头俯视著地面,无数魔法傀正如同潮水般不断涌现,对下方的帝国军展开连绵不绝的围攻,战况惨烈却未让他露出丝毫动容。
“津利!”
“你还没吃够吗?”
焰帝加鲁卡萨的薄唇轻启,一句只有他自己能听清的低语从嘴角溢出。
话音刚落,一道旁人无法捕捉、带著诡异质感的声音,便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如同来自深渊的回应。
“啊!”
“饿了一千多年!”
“凭这点微薄的生命之力,怎么可能餵饱我?”
话音带著刺骨的贪婪与不满,在焰帝加鲁卡萨的脑海中震盪。
短暂的停顿后,那道源自虚空的诡异声音再度响起,语气里添了几分阴的期待。
“不过。”
“如果你把凡特西尼亚王国彻底踏平。
“將那片土地上的生命之力尽数取来,或许我还能勉强赞出一点力气,从沉睡中出来帮你一把。”
虚空之音里带著几分慵懒的诱惑,语气却透著不容置疑的条件感,仿佛“帮忙”已是天大的恩赐。
焰帝加鲁卡萨眉头骤然拧紧,语气里带著压抑的质问:
“什么意思?”
“我牺牲了整个古拉德帝国,甚至连从小长大的帝都都拱手放弃,这样还不够你吃?”
津利那道诡异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藏著化不开的贪婪,字字都透著理所当然:
“当然不够。”
“那些生命之力,大半都被那群偽神的信徒吞了去,我顶多从他们剩下的边角缝隙里,捡点残羹剩饭勉强填肚子。”
“尤其是那个叫听风的偽神信徒,他吸收生命之力的效率最为夸张。”
“只要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存在,连一丁点的生命之力都不会留下。”
“而他手下那群偽神士兵,每次杀虽然能剩下一些生命之力,但也比旁人击杀生物后留下的生命之力少一大半,根本没多少用。”
顿了顿,津利继续说道:
“说起来。”
“我的本意是让你留著奈西亚那个傢伙。”
“让他先杀点人给我塞牙缝。”
“等你处理掉了凡特西尼亚王国之后,再回去杀死奈西亚手底下的那群偽神信徒,慢慢蚕食他们体內的生命之力。”
“没想到却被这个傢伙给截胡了。”
“好在,不知是何原因,他如今和你国家王城里的那群偽神信徒陷入了僵持,谁也没有轻易开战。”
“而只要他和他魔下的军队按兵不动,等你处理了这边的麻烦再赶回去,他们体內的大部分生命之力都会变成我恢復伤势的养料·”
津利的语主里难得透出几分庆幸,诡异的声线中藏著对“养料”的迫切期待,仿佛已经能预见生命之力源源不断涌入自己体內的场景。
焰帝加鲁卡萨缓缓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声音却依旧透著无奈:
“可问题是,你不出来搭把手,凡特西尼亚带国的封锁魔法阵我根本破不了。“
“那些魔法愧没完没了地从魔法阵之外不断攻过来,別说让我强办法破除魔法阵了,我的军队能不能继续生存下去,现在都成了未知数。”
津利的声音带著几分漫不经心的篤定,缓缓解释道:
“不必担心。”
“我已经帮你仔细探查过了。”
“这些魔法傀全是敌人的障眼法,背后靠的是王国士兵的性命在驱动。”
“所以,你的军队士兵每毁掉一个魔法傀儡,就意味著有一个带国士兵隨之陨落。”
“以这样高竭度的生命消耗,他们撑不了多久的乔间。”
“之后你可以肆意虐杀他们·”
津利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语主里多了丝罕见的凝重:
“现在。”
“你真正该担心的是那群偽神信徒。”
“尤其是那个叫『听风』的神选领主,他比那些信仰偽邪神『嫉妒之神leviathan”的偽神信徒麻烦得多。”
“因为我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神性。“
“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
焰帝加鲁卡萨瞳孔微缩,明显愣了一下,语主里满是错:
“神性?”
“这是什么意思?”
津利的语主渐渐冷了下来,字句间透著刺骨的寒意:
“意思是。”
“这傢伙很可能是某个偽神降临的分身。”
“他们在亲自下场,参与这场由自己一手创造的杀戮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