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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代机总工程师,穿越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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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陪他们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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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整个实验室,包括观察室,都陷入了长达十秒钟的,绝对的死寂。

“g5……”

克劳斯的声音,乾涩得像是沙漠里的沙子。

“它真的是g5级……在径向跳动这个核心指標上,它甚至……它甚至已经摸到了g3级的门槛!”

g3级!

那是只存在於理论和最尖端航天领域的传说!

那是grb倾尽整个集团之力,也只能在耗费巨额成本后,偶然得到的几个样品!

而现在,一个来自东方的,贫穷落后的工厂,用一个粗糙的木盒子,把它送了过来。

並且宣称,它只卖六十块。

“砰!”

观察室里,传来一声巨响。

华伦堡面前的玻璃上,出现了一道细密的蛛网裂纹。

他的拳头,还停留在玻璃上,指节处,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他却毫无痛觉。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实验室里那个匪夷所思的数字,那张永远优雅从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扭曲。

他猛地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观察室。

……

半小时后,会议室。

气氛压抑得像是坟墓。

那份新鲜出炉的,每一个数据都足以顛覆行业的检测报告,就静静地躺在桌子中央。

没有人敢去看它。

更没有人敢去看主位上的华伦堡。

他换了一身衣服,右手手背上,缠著洁白的绷带。他正在用左手,笨拙地,一下一下地,擦拭著那只在他拳下倖免於难的水晶杯。杯壁上细密的裂纹,像一道无法癒合的伤疤。

“汉斯。”

他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

“在……在,先生。”销售总监汉斯·施密特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囚,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现在,你还觉得好笑吗?”

“不……不好笑,先生。”汉斯的额头上,冷汗如瀑。

“它不是诈唬。”华伦堡放下了酒杯,抬起头,环视全场。“它甚至不是宣战。”

“它是一份验尸报告。”

眾人不解地看著他。

“一份用来检验我们过去所有『功绩』的报告。”华伦堡的语调没有起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髮冷。“汉斯,告诉各位尊贵的先生们,我们过去几年,在龙国市场引以为傲的『五十万套p4级轴承』销量里,”他的语气里带著一丝冰冷的嘲弄,“真正能达到p4级標准的,有多少?”

销售总监汉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老板的意图,他脸上浮现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先生,根据我们內部的质量评估……恐怕,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大部分只是掛了p4標识的次级品,或者乾脆就是不合格的残次品。”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瞭然的窃窃私语。

“那么,”华伦堡的声音压过了低语,变得更加锐利,“告诉我,汉斯,为什么他们明知是次品,却依然要哭著喊著,掏出真金白银来购买?”

“因为……因为他们別无选择,先生。”汉斯耸耸肩,姿態轻鬆,“他们没有检测能力,更没有替代品。这就是垄断的地位,先生们。”

“说得好!这就是垄断!”华伦堡猛地一拍桌子,声如雷霆,震慑全场,“但现在,有人想打破这个地位!红星厂,他们不仅造出了真正的p4级,他们甚至摸到了g5级的门槛!这意味著什么?”

他环视眾人,眼神凶狠。

“这意味著,他们拥有了一把『標尺』!一把可以衡量我们过去所有谎言的標尺!他们今天能造出g5轴承,明天就能建立起一套属於他们自己的检测標准!后天,他们就会让全世界都知道,grb卖给他们的,是一堆我们自己都不屑一顾的工业垃圾!”

“这,才是真正动摇我们根基的致命威胁!”

他深吸一口气,將眾人脸上最后的犹豫彻底击碎。

“他们不是在跟我们抢市场,先生们。他们是在掘我们的坟墓!”

华伦堡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那笑容,在会议室冰冷的灯光下,显得无比诡异。

“所以,我们不能跟他们打价格战。因为价格战的逻辑,是『竞爭』。”

“而我要的,是『灭口』。”

他踱步到財务总监奥尔森面前,奥尔森的脸色已经和死人无异。

“奥尔森,我们的p4级轴承,在龙国市场的综合到岸成本是多少?”

“先生……大约是三十五元人民幣。”奥尔森的声音乾涩,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是什么。

“很好。”华伦堡的嘴角,裂开一个残酷而精明的笑容,“红星厂报了六十元。以他们的技术水平和工业基础,我猜,他们的真实成本,只会在一百元以上。他们每卖出一套,都在流血。”

“他们想用这种自杀式的攻击,把我们嚇跑,换取喘息和发展的空间。他们以为这是一场比谁更能忍痛的赌博。”

“但他们搞错了一件事——”华伦堡的眼神里,燃起了那种属於顶级掠食者的,疯狂而冷静的光芒。

“我根本不打算上他们的赌桌。”

“我要掀了桌子。”

他猛地转身,面向所有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膜里。

“通知我们所有在东方的销售网络。”

“grb公司,p4级高精度轴承,在龙国市场,即刻起,调整统一售价——”

他刻意停顿,享受著空气中瀰漫开来的,名为恐惧的寂静。然后,吐出了那个让所有人灵魂战慄的数字。

“一块钱。”

“人民幣。”

轰!

整个会议室,仿佛被一枚无形的重磅炸弹击中。

“不!”財务总监奥尔森几乎是尖叫起来,他手中的金笔“啪嗒”一声掉在昂贵的橡木桌面上,“先生!这不是商业!这是自毁!以五十万套的潜在市场规模计算,我们一个季度就会净亏损近两千万人民幣!董事会不会同意的!这是疯了!”

“疯了?”

华伦堡缓缓走到他面前,俯视著他,眼神里带著一丝怜悯。

“我亲爱的奥尔森,你看到的还是財务报表上那些可怜的数字。你看不到的是,一旦让红星厂活下去,让他们建立起技术標准和市场信心,我们未来十年在远东——这个未来世界最大的市场——损失的,將是几百个、几千个两千万!”

他猛地直起身,张开双臂,像一个在悬崖边拥抱风暴的君王。

“我不是要跟他们比谁亏得多,我是要从根本上,摧毁他们產品的『价值』!当一个几乎完美的g5级轴承,它的市场对標物只值一块钱的时候,它本身就成了一个笑话!谁还会为了这个『笑话』去投资?谁还会相信他们能靠这个翻盘?”

“我要用这一两千万的『亏损』,买断他们整个国家在这个领域进行技术追赶的『信心』!我要让红星厂的下场,成为所有潜在模仿者心中一个永恆的噩梦!”

“至於董事会,”华伦堡轻笑一声,那笑声里不含一丝人类的温度,“我会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在亏损,我们是在进行一场精准而必要的外科手术,切除一块已经开始癌变的组织。而手术刀的费用,永远比后期化疗要便宜得多。”

华伦堡享受著眾人的震惊,缓缓补充道:“当然,有个前提——每购买一套我们的新產品,必须提供一套需要替换的、来自红星厂或其合作方的旧轴承凭证。我们要清理的不是市场,是他们的『信心』。先生们,谁会为一块钱的东西新建一条生產线呢?我们要让他们的產能,从根源上变得毫无价值。”

最后,他猛地转身,目光如两柄淬毒的匕首,死死钉在克劳斯——这个在场唯一还试图保持技术工作者尊严的年轻人脸上。

华伦堡逼近他,几乎鼻尖相触,一字一句,蕴含著令人灵魂战慄的寒意:

“克劳斯,我优秀的科学家,你现在看明白了吗?”

“在这个世界上,能扼杀技术的,从来都不是更先进的技术。”

“能屠神的,也从来都不是另一个神。”

“你以为,是流淌的、无尽的资本吗?不。”

他微微后退半步,好让克劳斯看清他脸上每一个冷酷的细节。

“资本,只是我的武器,是我的弹药。但真正能决定生死的,是规则。”

“是谁来定义『价值』的规则!是谁来制定『价格』的规则!是谁来判断『输贏』的规则!”

他的声音如同丧钟,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敲响。

“今天,我就可以用这一块钱,重新为『高精度轴承』定价!我就可以让他们的g5技术,变得一文不值!我就可以把他们的技术奇蹟,定义为一堆昂贵的工业废铁!”

“因为在这里,在现在——”

华伦堡张开双臂,仿佛將整个东方市场都拥入怀中,脸上浮现出如同上帝般,既创造又毁灭的狞厉笑容。

“我,即是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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