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找。”
“没事，我找水杯。”
顾然余光瞥向旁边的桌子，轻“哦”了一声，然后拿起杯子去实验室外打了杯水，
这份鬆弛感，把赵佳林和曹思睿等人刀人的心都给逼了出来。
两口水下肚之后，熬了一夜的缺水状態，这才得到些许缓解。
这才接著说道：“我们可以说虚数构建出了量子世界，与人类所能看到的世界进行互补，最终如盲人摸象般，意识到了真实宇宙的存在。”
“但不能说虚数是探索真实宇宙的工具。”
“因为它是实数世界中的异端，但不属於真实宇宙的参数。”
“怎么理解呢？”
“就是说人类当下的数理逻辑，能够很好地阐释当下所看所感的世界，”
“但是用当下的数理逻辑，在描述真实宇宙的过程中举步难行。”
“於是，一批数学家在当下的数理逻辑中，孕育出了一个新的逻辑產物，充当一个桥樑。”
“这个桥樑虽然伸到了彼岸，但並不属於彼岸的事物。”
顾然顿了顿，接著说道：
“而如果想要真正描述彼岸的事物，我们需要一个属於彼岸的常数。”
“当然，最完美的是找到像地球上的1一样的单位量，这样就能得到真实宇宙一切数理的基础。”
“但这並不现实，因为数学本就是人类参考了自然规律而发明出来的符號体系。”
“而对於人类感知之外的自然规律，自然不可能凭空总结。”
“但好消息是地球不是孤立系统，它也是宇宙的一部分，所以从真实宇宙到地球，会有一个像交流变转直流电类似的转换参数。”
“如果得到了这个参数，那就意味著可以通过地球来反推真实宇宙。”
“与之而来的，就是人类文明的再一次大爆发。”
袁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鍅衰层？”
“对，”顾然道：“如果我的推论没有错误，那么这个转换参数的答案就藏在鍅衰层里。”
“这个宇宙最低温度是多少度？”
“人类给出的答案是-273.15摄氏度，也叫绝对零度。”
“但如果仔细想，这其实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判断。”
“因为人类对温度的定义是从分子热运动理论中分离出来的，”
“而对温度的测量，只能通过物体隨温度变化的某些特徵来间接测量。”
“而又因为人类发现，在-273.15摄氏度的时候，所有物质將会停止所有热运动，归於静止。”
“而人类根本无法想像静止再往下是什么状態，所以就把这个温度称作了宇宙的最低温度。”
“但如果我说，对於真实宇宙而言，温度是自稟属性，和分子热运动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