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一排鷂鹰笼子被拿到此处,额尔古纳双手揭开黑布,而后一一打开笼子门,而后將极为轻薄的羊皮塞在脚上的竹筒之上。
他伸手抚摸在鷂鹰的头上,用著地地道道的突厥话对著鷂鹰说话,也不管鷂鹰能否听懂。
“鹰啊,你是i长生天的眼睛,是神的信使,鹰啊,请帮我们告诉神、告诉长生天,告诉可汗,我们长生天最虔诚的信徒在这里步履维艰,鹰啊,我今天还你自由,飞吧,飞到长生天那里,诉说我们的苦难。”
隨著一声鹰啼,五只鷂鹰被放飞,额尔古纳站在船头,静静目送著鷂鹰,期待能有人来接应自己。
“鹰啊,飞吧,可你们飞了,我们这些笼中鸟,何时才能飞回草原?”
正在额尔古纳惆悵之时,突觉身后如芒在背!
他猛地转过头,看见来人却放鬆了戒备:“阿通那?”
阿通那也正端著一碗白粥和一碟咸菜肉块走了过来,表情略显悲伤。
“额尔古纳叔叔,吃饭了,咱们接下来的日子,是不是更难熬了?”
额尔古纳双手接过,轻笑一声:“倒也未必,我和何存真都是先天,只要来人不是两位以上的先天中期死战之下击退不难。”
阿通那皱眉,隨后苦笑道:“叔叔,我不希望叔叔实在,到时候我会死在叔叔前面,希望到时候叔叔能把我的事故带回草原天葬。”
额尔古纳眉头一簇,转而一个弹指打在阿通那脑门上:“说什么胡话呢,你死不了,我也死不了,我们都会活下去,我保证。”
阿通那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默默走到船边静静看著水面,里面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但很快就被跃出的鱼儿打破。
终究还是水中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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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水边竹楼,白衣人正盘坐,十分心疼的抚摸自己的长剑,自从水上一战被何存真打出裂痕后,他已经很少去用这把心爱的兵刃了。
同时他也明白,何存真一行人虽然悬赏很高,但终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得到的悬赏。
需要合作,昨夜他已经將手中召集的烟点燃,只是过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杀手过来集合,实在是有些难过。
“该死的,平日里楼里的人都积极的不行,今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我的信號弹受潮了?”
“不过那个白髮猫妖是什么情况,我的化水为刀古里安数年方才得到这么依照,竟然...竟然被学去了?”
“实在古怪,本以为只是接个任务,吃条大狱,没想到,终日捕鹰,今日倒是被鹰啄了眼!”
一时之间白衣人无能狂,將一旁的竹节抓出好狠,而就在此刻,一道银铃般的笑声在此响起,话语间似有嘲笑之意。
“没想到啊,烟雨楼內七大特级刺客之一的白衣客陈白衣,竟然也有吃瘪的一天?”
陈白衣抬眼,隨后没好气地道:“怎么是你?其他人呢?就凭你和我,恐怕还无法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