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侧面写著一行反印的烟雨行舟四个字，何存真心中已经有了分辨，而左臂而江左，其心中不禁感慨，面对一个完全体，不能凭藉个人伟力改变大局的世界实在是让人心累。
而齏粉入水的时候，一个身影来到了他的身后。
“你在干什么？那不是刺史送的礼物吗？应该很有纪念意义。”
何存真回头，眼色略微有些诧异，问道：“怎么是你？”
阿通那此刻的面色已经有了几分血色，足可证明那给额尔古纳这般的先天高手用来吊命的丹丸是如何的弥足珍贵。
阿通那也坐在一旁，只不过这次没有同何存真一般將脚伸进冰冷的水中，只是看著瀲灩的波光。
“我听托托说你也是先天高手，他管你叫做猫妖？是因为这双眼还有你的发色吗？”
何存真愣了一下，隨后用手捋了一下髮丝，隨后笑出声来：“，只是些许外观罢了，並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子不语怪力乱神。”
“若是人人长的怪异便是妖怪魔鬼，那天下早就大乱了，只是...你也会天武语？这倒是让我好奇。”
“这没什么，可汗说过，天武人虽然不如草原人英勇，但是天武人的文化值得学习，所以主张学习语言，我这类的庶子想要往上爬学好天武语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阿通那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这些落寞的神色被何存真捕捉，他的眼中闪过狡黠，心中的疑虑去了一些。
毕竟两三个人失踪，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虽然操著一口流利的天武语但仍旧很难不让人怀疑。
索性就直接用自己的这双眼睛去观察阿通那的肌肉，若是说谎，身上脸上的肌群多少会有些异常，但目前看来並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情况。
阿通那的落寞只是一瞬，隨后又恢復了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模样，笑嘻嘻的交谈起来。
“先生，你还没告诉我呢，你真的是先天高手吗？按照我们草原的规矩，先天高手是草原长生天的代行者，我们这些一流勇士是需要称先生为大人的。”
“我看您很年轻，比我都要年轻的样子，这么年轻的先天高手我还从未见过呢，您是怎么修的这么快的？额尔古纳叔叔都快五十了才成就先天。”
何存真思索一番，“这个嘛...倒也不是什么秘密，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我这个人没什么好称讚的只是这双眼睛颇为不凡，他是猫妖的眼睛！”
阿通那被嚇得大惊失色，连忙往旁边躲了一下，“哎呦！真是猫妖啊先生！”
何存真见状也被阿通那的窘状笑道：“开玩笑，只是我天生便能过目不忘，在这双眼睛下什么知识都能很快融会贯通，看透本质对我来说跟家常便饭一般的简单。”
“真的？”
“自然，就像人撒谎的时候，身上的肌肉还有面部的一些微小变化都逃不过的我的眼睛。”
“来，你把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