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黑球再也没有主动靠近过白球。
白球试过去找他，但每次靠近，身上的黑斑就会增多。
她不明白为什么，但她知道——黑球在躲她。
“为什么……”
白球的光芒越来越微弱，黑斑已经覆盖了大半个球体。
她看著自己不再纯净的身体，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她正在被污染。
而污染她的……正是黑球自带的力量。
……
某一天，白球终於下定了决心。
她不再犹豫，朝著黑球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一定要找到你！”
她穿过虚无，身上的黑斑越来越多，光芒也越来越弱。
但她没有停下。
——因为她知道，如果连她都放弃了，那黑球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
终於，在虚无的尽头，她看到了那颗熟悉的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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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悬浮在那里，像是早已等待多时。
“你来了。”
黑球的声音很轻，带著一丝无奈。
白球的光芒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但她还是倔强地飘了过去：“……嗯。”
黑球沉默片刻，终於低声道：“……对不起。”
白球：“？”
黑球：“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白球晃了晃，像是在摇头：“可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虚无吞噬了。”
黑球一愣。
白球轻轻靠过去，儘管这样会让她的污染加剧：“所以……別丟下我。”
黑球沉默了许久，终於缓缓开口：“……好。”
然而。
就在两颗球重新靠近的瞬间——
咔嚓！
一道裂痕，突然从黑球身上蔓延开来！
白球大惊：“你怎么了？！”
黑球的光芒开始溃散，声音却异常平静：“……我散去了大部分恶气....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白球慌了：“什么意思？！”
黑球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碰了碰她：“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再次找到你。”
“等等！你別——”
话音未落，轰！
黑球轰然碎裂，化作无数黑色光点，消散在虚无之中。
白球呆滯地停在原地，光芒彻底熄灭。
……
……
嘶！
秦洛这边猛地睁开眼，心臟剧烈跳动。
——那是他和苏牧婉最初的记忆。
——他是恶念的化身，是黑球。
——而苏牧婉……是天道权柄的化身，是白球。
他们本该互相吞噬，互相敌对。
可自从最初自己救了一次苏牧婉之后，这关係就变了。
她一次次地靠近他，哪怕被污染。
於是，秦洛为了清除自身的恶气，先是主动散去恶气，但这样就导致他的身体越来越脆弱。
一直到后面苏牧婉找到他时，他已经维持不住形体了。
所以他换了个办法。
选择自降神力踏入轮迴，每一次轮迴，都能清除一点恶气。
这恶气，便是需要每一次轮迴，秦洛都要斩灭那些由恶气凝聚出来的恶物。
苏牧婉为了找到秦洛，所以陪著他一起轮迴。
由於天道权柄的化身和恶念的化身全都不在了。
於是虚无中又诞生出了新的天道。
便是眼前的老天师。
但，把诸天万界比作成一个气球。
每次轮迴，气球就会涨的越大，气球壁也会越薄。
这件事本该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