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他们居然……贏了？
这个念头如野火般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我们……活下来了？”
一名焚天圣域的修士颤抖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还活著。
“暗影庭院退了！他们退了！”
有人嘶哑著喊道，声音里带著劫后余生的狂喜。
“是苏域主！是苏域主击退了他们！”
“苏域主救了我们！”
欢呼声如雷霆般炸响，原本死寂的战场瞬间沸腾！
修士们眼眶通红，有的甚至跪倒在地，朝著苏牧婉的方向重重叩首。
“多谢苏域主救命之恩！”
“之前是我等有眼无珠，竟敢与您为敌！”
“从今往后，我愿誓死追隨冥寒神域！”
【全军统率效果发动！】
声浪如潮，信仰之力如金色的洪流，疯狂涌向苏牧婉。
她立於原地，长发隨风轻扬，眸光清冷，却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一切，都是秦洛的计划。
她微微侧目，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她身旁的秦洛。
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眼神温柔，仿佛在说——
哦，是已经说出来了。
“大小姐，辛苦了。”
苏牧婉轻哼一声，傲娇地別过脸：“哼，蛐蛐一个秦洛，倒是挺会演戏。”
嗯，玉手雷达很响，这是真货。
秦洛失笑，低声道：“大小姐你也一样哦。”
“哼！”
另一边，圣域联军的域主们神色复杂。
玲瓏女皇原本高傲的眼神此刻只剩下茫然。
她死死盯著苏牧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恨苏牧婉。
恨她夺走自己的气运，恨她让自己顏面尽失。
可如今……
她居然被苏牧婉救了？
“呵……”
玲瓏女皇自嘲一笑，声音沙哑：“真是……讽刺。”
寒天圣域、九霄圣域等一眾域主同样沉默。
他们曾高高在上，视苏牧婉为螻蚁。
可如今，他们却要靠这“螻蚁”才能活命。
这份屈辱，这份感激，让他们內心如刀绞般难受。
然而，极乐之后，便是极悲。
欢呼声渐渐弱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啜泣。
“师兄……师兄死了……”
“长老！您醒醒啊！”
“为什么……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
战场上，倖存的修士们抱著同伴的尸体，嚎啕大哭。
就连冥寒神域这边，也损失惨重。
火凤半跪在地，怀中抱著一名战死的同门，拳头攥得发白。
李明远沉默地站在一旁，眼镜下的双眸泛红。
而最令人揪心的，是天子星。
他跪在地上，怀中紧紧抱著苏白莲的尸体，浑身颤抖。
“小莲……小莲……”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仿佛被人生生撕裂了灵魂。
“你不是说……要一直跟著我吗……”
“你不是说……要报恩吗……”
“你……你怎么能……”
他的泪水砸在苏白莲苍白的脸上，可她却再也不会睁开眼，对他露出那怯生生的笑容了。
苏牧婉也愣住了。
“苏白莲……死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虽然平时总是嫌弃这个妹妹烦人。
可突然看到她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苏牧婉心里莫名一空。
“大小姐，没事的。”
她刚想开口，秦洛便拉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这也在演戏。”
苏牧婉：？？
人死如灯灭。
再强的修士，死了就是死了。
战场上，悲愴的气氛瀰漫。
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萧天也安静了下来。
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尸体，喃喃道：“死了……就再也吃不到棒棒糖了……”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悲伤中时——
“唉。”
一道轻嘆声响起。
眾人下意识抬头，只见秦洛缓步走出，站在战场中央。
“秦师？”
“他要做什么？”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秦洛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抹翠绿色的光芒以及另一道洁白色的光芒。
那光芒温暖而柔和，仿佛蕴含著无尽的生机。
下一秒——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