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吴楠在身边,眼睛通红。
这间医院,很眼熟。
最后一次看见乔荣森的时候,他也是在这样的屋子里。
很安静,吴楠衣服的摩擦声都听的很清晰。
万春把头歪了一下:“我想看电视。”
“好,我给你按遥控器,你想看那个说停就行。”吴楠x1了几下鼻子坐在她旁边。
“停......”
是个很早以前的电视剧,三观不正,却甜得腻人。
万春在家的时候跟他一起看过,那天两个人都不知道看什么,万春就胡乱点开了播放。片头曲响起的时候,她提前说出了一句歌词。
毫无意识,脱口而出。
不记得他当时在g什么了,但确定他没有抬起头。
然后他接了第二句,无辜而自由。
去年之前,万春很少哭,哪怕小时候被镇子上的孩子打的浑身疼,也总是倔着一张脸。
想到这里,万春笑了笑。
电视剧突然停了,取而代之是新闻里主持人严肃端正的播报。
研究所所长利用职务之便对人非法拘禁,非法人T试验,以及买卖人T器官,还播放了很多证据照片。
万春看不明白,只觉得有一GU烟味在鼻息里徘徊。
“关了吧,太吵了。”
吴楠的眼泪像珠子一样滑落在身上,一颗又一颗。
“他走了。”
万春缩回被窝里,用酸沉的胳膊拉上被子。
“嗯。我睡会,浑身疼。”
乔柏说,他父母亲关系之所以不好,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恨他的父亲,恨他丧失1UN1I纲常,一气之下离开研究所回老同学的实验室继续Ga0学术。
父母离婚后,他也想走,可他的父亲不肯放他,甚至处心积虑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
在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把眼前的人折磨致Si之后,他再也承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了,所以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