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周六夜里十一点多,喜欢夜生活的年轻人,纷纷像猫头鹰那样出动,扑腾进入夜sE中。
酒吧里,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的士高的音乐震耳yu聋,形形sEsE的男男nVnV在舞池中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T0NgbU。
那些打扮妖YAn的nV子混在男人堆里玩儿,用轻佻的语言和大胆的动作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异X。
端木宸推开大门,穿过人群来到吧台。
“威士忌,纯饮。”来南京后,他还是第一次到酒吧,今晚,特意没有开车的他决定不醉不归。
“谢谢。”接过调酒师递上来的酒杯,他喝了一小口。
背靠在吧台,面对着舞池中尽情放纵自我的林林总总的人群,他突然有些羡慕。
转身的间隙,他留意到两米开外的昏暗角落里,有个nV人默默地把玩着红酒杯,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敲击着,食指上的戒指发出的亮光格外醒目。
nV人的安静,在畅叫扬疾的酒吧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喝完剩下的半杯酒,抬头,看到有个年轻的h头发男人上前搭讪那个nV人。
“美nV,一个人啊?”
“抱歉,我不交朋友。”她几乎没有抬眼,冷YAn地说。
端木宸不禁冷笑,笑那个男人的不自量力。
可是下一秒,却发现那个“h毛”趁nV人不备,往她的酒杯里扔了什么东西。
“来酒吧哪能不喝酒啊?要不我请你喝一杯?调酒师!”很明显,“h毛”这是在故意刺激她。
“我有酒。”nV人说完,不紧不慢地把杯子举到唇边。
端木宸快速跨步上前,抢下她手中的酒杯。
“小姐,我观察你很久了,这酒你一直都没喝,不如我请你喝点不一样的吧?”
她的表情明显有些懵,丢下一句“神经病”就滑下高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说了句—“不用找了!”就迈开长腿追了出去。
“h毛”虽然清楚知道当地酒吧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叫“先来后到”,但眼睁睁地看着就快到手的鸭子飞走,还是让他有些不爽——刚才那个nV人肤白貌美、前凸后翘的,玩起来肯定很爽!
端木宸追出酒吧,并未寻见那个nV人的身影,他向前追了几十米,仍然没有发现,这让他莫名有些沮丧。
从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出来,闻晴不由地伸手紧了紧大衣,10月底的南京,天气已经犹如羊城的冬天了。
来到南京半个月有余,她一直都住在酒店里,前天才在中介的帮助下,寻了一套小区里的一居室,房主是个年轻nV孩,因为公派出国工作一年,才想着把公寓租出去。
平日里的她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今天在台里忙碌了一整天,中午1点半吃完午饭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再进食。
还在广州时,她与艾珈偶尔会结伴去一两间常去的清吧坐一坐。清吧环境优雅,也没有那么吵闹,大部分人都是安静地听听歌、聊聊天。
因而今晚下班后路过“松云”酒吧,才会鬼使神差地推门进去。
兴许是半杯红酒的刺激,闻晴才觉察到饥饿感的来袭。走出酒吧,就一溜烟地拐进了旁边的小店。
到家后,换好鞋子,脱下外套,取出一袋小面包就着温开水吞进肚子里。之后,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套睡衣去了浴室,洗了个热乎乎的澡。
钻进被窝,累了一天的人儿很快就酣然入梦。
一早,闻晴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被夺命连环call的电话吵醒的。
捂住耳朵,连续两次伸手m0到手机,掐掉来电。
第三回,她已经有些生气,坐起身,滑开接听键。
“请问是闻小姐吗?”明朗又礼貌的nV声飘进耳朵,让她顿时没了脾气。
“我是。”
“实在是对不起,这么早打扰您!我们是轿车托运公司的,您的Ai车今早已经到了,请问什么时候方便过来取一下呢?”对方说明情况。
闻晴看了一眼时间,“9点左右行吗?另外,还要麻烦你把地址发一下到我的手机上。”
“好的,没问题,稍候请查收一下短信,我们9点见。”
挂断电话后,又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赖了几分钟才起身,洗漱更衣,取出身份证、驾驶证、车险单等相关证件资料,打车去了交车地点。
节目明晚就要开播。为了方便上班,她租了离广播电台不远的公寓,走路只要20分钟,地铁只有一个站。
原本打算搭乘地铁上班、下班后再步行回家的,但她的节目直播完已经11点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出于安全考虑,她还是托人把那辆只开了3年的蓝鸟座驾从广州运送过来。
到达托运公司,办完手续,取好车已经接近10点。
坐在驾驶座,扣上安全带,双手搭着方向盘,拨通了陈艾珈的电话,然后一脚踩下油门。
“车子到达南京了吗?”
“因为你高效率的办事风格,我已经开着它跑在回家的路上了。”闻晴笑着说。
“那我就放心了,不用再担心你的安全问题。”艾珈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