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
这下准提更慌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人难道是失心疯了吗?
居然拦著自己?
事到如今,准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对著手下魔兵吩咐道:
“把所有人都杀了,只留下玉帝即可。”
话音刚落,只听刀刃之声此起彼伏,没过多久高台上已经被尸体铺满一准提手下的魔兵被干掉了十成十。
“你们?”
准提恐惧的发现,刚才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神仙们,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束缚,自己的一声令下,好像恰好成了他们屠戮魔兵的信號。
如今局势逆转,让准提恍如隔世。
八戒活动著双臂,讥笑道:“怎么,没想到?这么多人联合你来,演戏给你看,你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演戏?”准提一脸惊愣。
八戒道:“刚才我上台之前,大师兄早就在我身上留下了几根毫毛。”
“我被绑之后,那些毫毛趁你被王母吸引,纷纷化成了飞虫大小的分身,暗暗鬆开了眾人的绑绳。”
“如今这台上的神仙,没有三百也有两百,你有没有信心,一个人单挑我们这么多人?”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我们这么多人,打你一个人。”
准提正慌张的不知说什么好,一旁沉默寡言的老僧,此时却开口了:
“不烦诸位出手,我们二人,正好有事情想要问问准提祖师,请借一步说话吧。”
说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下一刻准提道人和老僧,弥勒三人一起在原地消失。
准提一走,高台上的紫雾顿时消失,王母看著台上惊魂未定的玉帝,一颗心终於落回了肚子里“哼,那取经人还真是智计百出,看来我费尽心思配合他演戏,总不算白费力气。”
北海之滨,一处高山绝顶之上,三人的身影忽然浮现。
仍然保持著两人抓著一人双臂的姿势。
准提脸色阴沉,开口道:“你们不是燃灯和弥勒,究竟是谁?”
此话一出,那弥勒拍了拍大肚皮,脸上习惯性的带著笑容道:“我倒不觉得自己不像,恐怕如来佛祖也看不出破绽。”
“那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准提冷哼一声:“哼,若是真的燃灯和弥勒,你们绝对不会在此处出现。”
老僧道:“也就是说,他们目前有更为重要的任务,天庭由你负责,而他们则需要去控制其他势力,对吗?”
准提还没答话,弥勒却替他回答道:“如天庭这般重要的势力,恐怕除了灵山,就是妖界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燃灯负责妖界,而弥勒则负责灵山,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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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弥勒本就是灵山之人,又是佛祖口中的未来佛,他在灵山定有自己的势力,如今在猝不及防下动手,概率应当不低。”
“即使如来有所地方,但想必你们还有后手。”
老僧接著道:“那燃灯负责妖界,其实便是控制大妖。”
“虽然如来有所准备,將几个妖王收入灵山,不过在凡间的许多棋子,还是打上了燃灯的印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无论是那九头狮子,还是金毛,哪怕是观音手下的小金鱼,都是燃灯培养的后手。”
“起事之时,將这些妖怪投入妖界,当个大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到时候,天庭,妖界,灵山三处沦陷,这三界之中,必將大乱。”
“你们的势力,加上这些力量,恐怕神州虽大,也无人可以阻止这场浩劫了。”
两个人好像閒聊一样,把准提背后组织的计划,猜著说了一遍,到底说的对不对,只需看看准提的表情就明白了。
此时准提面无表情,可是眼中的惊恐却出卖了他一一波涛汹涌的內心,已经藏不住了。
他只能反覆地重复那句话:“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的计划如此完美,在这方世界中,怎会有人洞悉所有细节?”
弥勒哈哈大笑,肚皮上的肥肉颤动不停:
“哈哈哈哈哈,你都说了,这个世界中无人能够识破,所以我们自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准提眼中疑惑,不明所以,老僧二人也懒得在和他打哑谜,乾脆一抖身形,现出了本相。
正是三葬法师和黄眉老祖。
准提是认识黄眉的,他双眼微眯,道:“黄眉,你身为弟子,背叛师尊,背叛组织,可知罪吗?”
黄眉摆摆手,道:“你说的那个懵懂小子,是这个世界的黄眉,可不是我,在我那方世界,还没有野心那么大的师尊。”
三葬法师道:“阿弥陀佛,贫僧只想知道,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
准提本不想回答,可是受不住三葬法师手上微微用力,他立刻感觉腕骨就要折断,只能低声道:“光阴。”
“白驹过隙,弹指万年,所谓光阴,过去未来。”
三葬法师点点头:“听你的意思,组织中除了你以外,还有燃灯和弥勒。”
“他们一个是过去佛,一个是未来佛,都和时间有关,时光明灭,一去不回,想必这就是你们组织名字的由来吧?”
准提並不说话,似乎在刻意隱瞒组织的情报。
三葬法师接著道:“时光如奔马,只有不断向前才有意义,一旦停止,那就不再宝贵。”
“所以,作为时光来说,和发展变化相反的永恆不变,就是最大的敌人。”
“这恐怕,就是你们组织成立的初衷,即对抗千万年不变的当下吧?”
三葬法师的三言两语,让准提这个对手也不得不佩服,毕竟这人不在组织,却仿佛把一切都看了个透彻。
准提道:“即便让你猜到又如何?就凭你们几个散兵游勇,难道还敢与天下大势作对吗?”
三葬法师冷笑道:“什么天下大势,不过是你们几人的私慾罢了。”
“我来问你,这个组织最早的创始人,是不是燃灯和弥勒二人,后来他们才找到你?”
准提面带讥笑:“这个你可说错了,创始者另有其人,我们三人都是他找来的,帮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