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道:“贫僧看此地土地肥沃,人民勤劳,不像是个贫苦的所在。”
“可为何我观城中百姓,个个面带菜色,好似时常挨饿?”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隱情。”
那郡守苦笑道:“不瞒圣僧,此地名为凤仙郡,本是个风调雨顺,五穀丰登之地,百姓也过得温饱富足,安居乐业。”
“可谁知,自从三年前开始,天上就不再下雨,没有雨水灌溉,庄稼自然颗粒无收,饿遍野的惨状,一直都在发生。”
八戒插嘴道:“哼,我却不信,哪里有三年不下雨的地方?你当这是火焰山不成?”
“要我说,定是你这贪官压榨百姓,使的民不聊生,这才恼了上天,降下祸事来。”
一旁的官员看不下去,主动为郡守辩护:“绝非如此,自郡守在此地上任以来,爱民如子,多行善举,实在是位难得的好官。”
江流儿道:“既然郡守如此出色,为何还会对大旱束手无策呢?”
“若是兴修水利,汲水灌溉,也不至於饿死人吧?』
郡守嘆气道:“唉,圣僧有所不知,天不下雨,导致河水,井水,就连山中的山泉,都纷纷乾涸了。”
“便是造了水利,又从哪里引水过来呢?”
悟空道:“听你这一说,这大旱来的,师父,您觉得呢?”
江流儿道:“具体的原因,可以慢慢查明,当下之际,还是想办法帮帮本地百姓为好。”
“悟空,你且去找那龙王,请他先给本地降些雨水,解了燃眉之急再说吧。”
悟空应是,一脚冲天而起,不一会来到了云端。
说来也巧,他刚到天上,就看到了过路的龙王,悟空急忙拦住,施礼道:“
老龙王,別来无恙啊。”
龙王一见悟空,当时停下脚步,还礼道:“原来是大圣,不知今日大圣怎么有空,来此游玩啊?”
悟空道:“哪有游玩的空閒,我们师徒几人西行取经,到了一个名为凤仙郡的地方,那里三年无雨,庄稼不长,民不聊生。”
“我奉师父之命,特来找你,降点雨水,救救黎民百姓。”
龙王道:“降雨之事,本来需要遵循天庭法度,不过看在大圣和神僧的面子上,略给一些,想必无妨。”
悟空大喜道:“如此甚好,俺先谢过老龙王了。”
龙王道:“无需多礼,大圣请稍待。”
说著,他一晃肩膀,现了原型,原来是一条青皮老龙,只见他在云中穿梭了几趟,头朝下吐出雨水来。
那雨水下落,很快变成了豪雨,眼看著落到半空,很快就能到达地面。
没想到,此时天边忽然刮过来一阵强风,把那雨滴统统吹了去,居然没有一滴雨水,落在凤仙郡境內。
龙王恢復人身,皱眉道:“怪哉,我行云布雨几百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诡异的情形。”
“这好端端的雨水,为何落不到地面上呢?”
“大圣,请恕老龙技穷,这个忙恐怕帮不上了。”
悟空也很纳闷,看那老龙要走,急忙拦住道:“那凤仙郡如今急需雨水,你若不肯帮忙,我还能去找谁?”
龙王道:“大圣,不是我不肯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样吧,你也知道,天庭下雨的工作,並非我一人独占,或许那雷公电母,风伯雨师能有办法也说不定。”
悟空明白,恐怕龙王確实没了办法,只得向他告別,一转身向天庭而去。
入了南天门,悟空直奔雨师所在,偏偏雨师出外降雨,害悟空等了多时,才见到风伯雨师二人。
见到悟空,他们急忙施礼:“不知大圣前来,劳烦久等请大圣恕罪2.”
“不知今日大圣找我们,有什么事?”
悟空又把凤仙郡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只不过,当说到龙王降雨,却被怪风吹散时,雨师脸色不安。
她沉思了一会道:“大圣,不是我们不肯帮忙,实在是降雨权利虽然在我,
但也要得到天庭的首肯。”
“若没有相关的命令,私自降雨乃是重罪。”
一旁的风伯道:“不如大圣先去玉帝面前,向他申请一下,只要玉帝同意,
我二人定然没有二话。”
悟空此时心里鬱闷,没想到下雨这件小事,居然还要惊动玉帝,不过为了不让他们二人难做,也只好来到凌霄宝殿。
到了玉帝面前,还没等悟空开宴,玉帝道:“你这湖孙,说是西天取经,却不时来我天庭,这次又有何事?”
悟空道:“倒也不是我稀罕天庭,实在是每次遇到的劫难,总与天庭相关,
没办法不得不来罢了。”
玉帝一听此话,更为怒,道:“今日你既然来了,那我问你,前日里托塔天王李靖下界,你可曾见过他?”
悟空假装不知,道:“他是你的不下,难不成还要俺老孙替你看著不成?你且问別人去吧。”
玉帝虽然怀疑西行队伍,可是当日千里眼只看到那李靖的令旗,却没有证据证明,李靖的失踪和江流儿一行有关,也只能暂时放下。
玉帝道:“我公务繁忙,没时间在这里和你閒扯,如果没有正事,速速离开力悟空也不愿多提李靖的事情,当下提起正事:“下界有一处名为凤仙郡,那里三年无雨。”
“我请那龙王帮忙,可雨水还没落地,就被狂风吹散,不知道天庭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玉帝道:“来人,把凡间降雨的书册拿来我看。”
不多时,玉帝接过书册,翻到凤仙郡一页,看了一眼,道:
“哦,我想起来了,此地郡守无礼,衝撞了天庭的威严,所以应当受罚。”
“三年无雨2,恐怕还算是客气的了。”
悟空道:“此话说的蛮横,不知那郡守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玉帝道:“三年之前,凤仙郡內祭天之时,那郡守纵犬打翻了供桌,糟蹋了供果,分明是对上仙不敬。”
“我便下令,不得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