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夫人静静聆听小的讲述,心中感慨万千。
感慨之余,看向逢山眼神里,更多是一种讚许和佩服。
在顛沛流离的童年中,不仅带著一群孤儿健康成长,而且始终坚守正道,没有走上歧途,仅从品德方面考量,这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这种困境中依然保持正直善良品质。
多么难能可贵。
而逢山听著小的讲述,思绪仿佛坐上了时光机。
不知不觉回到儿时那段充满艰辛的岁月。
回忆片段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快速闪过。
破旧的福利院、偷红薯时张心情、被狗追时的惊慌失措、看到老师被青蛙嚇到的恶作剧得逞的窃喜...
还有福利院要合併时,弟弟妹妹们的无助和恐惧,流浪路上的风餐露宿、以及与弟弟妹妹们相互依偎的温暖瞬间。
每一个画面都无比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就在这时,两只温暖手掌从一左一右紧紧抓住逢山的手。
逢山从回忆漩涡中清醒过来。
看到詹妮和娜塔莎眼中满满的心疼。
她们眸中,仿佛闪烁泪光,是对自己过去遭遇心疼怜惜。
逢山心中一暖,同时又觉得有些尷尬,连忙出声叫住小,不能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好了,儿,大过年的,还说那些於什么,都是过去事情了,现在咱们过得不是挺好?”
而此时小也看到眾人的表情反应。
立马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有些过头了,赶忙闭上嘴巴。
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伸手重重掐一把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虎子,藉此掩饰自己的尷尬。
虎子故意装出吃痛模样,哎哟一声,引得眾人忍不住轻笑。
这时。
坐在轮椅里的保罗轻轻打了个哈欠,眼皮也开始有些沉重。
佩妮夫人见状,笑著从沙发里站起身来,目光温和的看向逢山,“逢,我们该告辞了,保罗的午休时间到了。今天的新年派对非常棒,我们都玩得很开心,多谢你的招待。”
逢山见此情景,也连忙跟著起身,“我送保罗回木屋,外面有积雪,格鲁斯一个人照顾可能不太方便。”
“谢谢!”佩妮夫人微笑著点头同意。
隨后,逢山和格鲁斯一左一右抬著轮椅离开木屋。
朝著詹妮原来的小木屋里走去。
一路上,雪依旧纷纷扬扬飘落,为这个並不寒冷的春季增添一抹温馨。
等逢山再次回到木屋,踏入客厅不禁微微一愣。
原本热热闹闹的客厅里,此刻只剩詹妮和娜塔莎两人,其他人全都不见踪影,就连向来不离娜塔莎左右的保鏢头子安德烈也不知去向。
“他们人呢?”逢山一脸疑惑开口问道,目光在客厅里四处扫视,“去餐厅里凑热闹了。”詹妮笑著说道,眼中带著笑意,“听说餐厅来了个大胃王,已经吃了三十磅的牛排。”
三十磅肉?
大胃王?
逢山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邀请的客人,可思来想去,似乎並没有能与大胃王这个形象对应的面容。
思索无果后,隨即摇摇头。
决定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反正到时候去餐厅一看就知道了。
逢山径直走到两女中间,一屁股坐了下去。
此时,壁炉里的火焰正欢快燃烧著,释放出阵阵暖意,瀰漫在整个客厅。
中午喝了不少白酒的逢山。
在温暖包裹下,只感觉脑袋愈发沉重,一阵浓浓的困意袭来。
身子一歪,脑袋顺著就滑进娜塔莎怀里,双腿也下意识抬起,又自然而然放进詹妮怀里,然后像只慵懒的猫一般,找个舒服姿势,昏昏沉沉睡去,嘴里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呼嚕声。
见到逢山这副模样,詹妮和娜塔莎先是微微一怔,不禁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带著些许无奈,却又满是宠溺。
娜塔莎轻轻捋了捋逢山额前碎发,眼神中透著温柔,詹妮则轻轻拍了拍逢山放在自己腿上的脚,动作轻柔,生怕吵醒他。
隨后詹妮从一旁沙发上拿起一条毯子,轻轻盖在逢山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压低声音,开始聊起两人之间的悄悄话,偶尔还会轻轻瞥一眼熟睡的逢山,眼神中满是爱意。
三个小时后。
逢山从沉睡中甦醒,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此刻,脑袋仍有些晕乎乎的,意识也还未完全清醒。
下意识地扭了扭,只感觉好像撞到什么软软的东西,紧接著,耳边便响起一道带著调侃的声音,“看来你还没有喝醉。”
这时,逢山才从昏沉状態中彻底清醒过来。
微微转动视线,娜塔莎娇艷动人的面容便映入眼帘。
这才恍然发觉,自己枕在娜塔莎怀里,怪不得触感如此舒適。
不过,逢山並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微微抬起头,语气中带著慵懒问道,“现在几点了?”
“下午4点。”詹妮见逢山醒过来,轻轻活动一下被压得有些发麻的腿,眼神中带著关切,“下次別喝这么多酒了,你看看,睡了这么久。”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娜塔莎语气中透著些许不爽,自己堂堂冷湾女王,竟给逢山当了一下午枕头,这让她多少觉得有些过分。
逢山却像是故意逗她,舒服的挪动一下身体,摆出一副无赖模样,笑“再躺会,又不是没压过。”
“你!!”
娜塔莎脸颊瞬间微微泛红,下意识抬头看向詹妮,发现詹妮的脸似乎也染上一抹红晕。
当即意识到逢山这话的暖昧,心中又羞又恼,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伸手就朝著逢山腰间软肉抓去,手指熟练的一揪一扭。
手法尽得小的真传。
“哎哟!!下手这么狠,谋杀亲夫啊!”
逢山只感觉腰间一阵钻心的火辣辣疼痛,就跟被火灼烧一样。
隨后,整个人猛的从娜塔莎怀里弹起来,一双眼睛气呼呼的看向娜塔莎,伸手打算以同样的方式报復回去。
没想到,娜塔莎却不慌不忙,轻轻一指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带著傲娇与囂张,“来啊,让小尼古拉看看,他的父亲是个多无赖的人。”
“你才是无赖。”逢山听到这话,像是被戳中软肋,悻悻放下手,无奈坐回沙发里,有些委屈的拉起衣摆,露出腰间那块已经被掐紫的淤青,可怜巴巴向詹妮诉苦,“你看看,下手多狠,都掐紫了。
“活该!”娜塔莎白了逢山一眼,没好气说道,“自己体重多少不知道吗,要是压到宝宝怎么办。”
詹妮看著两人像小孩拌嘴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本来就很重,娜塔莎怀著宝宝。”
不对劲!
听到詹妮的回答,逢山立马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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