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五清晨，晨雾还未散尽，林木已经起床了。
检查一下大丫小丫，没有什么问题，睡得很安稳。
昨天把人救回来后，林木就给她们煮了安神茶喝。
安神茶適用於压力大、焦虑或轻度失眠者。
姑姑原本想跟她们一起睡，但又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作罢。
吃完早饭，林木扛著渔具来到什剎海。
年初五的什剎海冻得像块墨玉。
林木天刚亮就背著竹篓来到湖边，在灵泉空间里拿出冰鑹。
选了个背风的回水湾，他单膝跪在冰面，鑹尖对准冰层“咔“地凿下。
“嚓——“
冰屑飞溅，三下就凿出个碗口大的洞。
灵识透过冰层探查，水下五米处有鱼群游弋，多是半斤左右的鯽鱼。
从空间取出灵泉蚯蚓时，这些红玛瑙似的小东西在掌心扭动，散发出淡淡药香。
灵泉蚯蚓入水的剎那，冰下顿时沸腾！原本散落的鱼群如得军令，齐刷刷调头冲向洞口。
林木的钓竿刚垂下去，浮漂就猛地一沉！
第一条是肥美的鯽鱼，银鳞上带著淡金斑点，鱼尾拍打冰面“啪啪“作响。
摘鉤时鱼鳃鲜红，鱼眼清亮，活力十足。
接著钓，第二竿刚放下去没多久，浮漂一沉。
林木立刻提竿，手只觉得一沉。
是条大鱼，林木开始溜鱼。
几分钟后，一条十斤左右的草鱼被钓上来。
日头渐高，冰洞周围已聚集七八个老钓友。最靠近的是个戴狗皮帽的老者，正是什剎海有名的“鱼鹰李“。老人见林木频频上鱼，忍不住挪近：“小哥，你用的什么饵料？上鱼这么快。“
“自家培养的。“林木大方分出几条蚯蚓，“你要不要试试。“
鱼鹰李將信將疑地掛鉤垂钓，片刻后瞪圆了眼——三十年钓龄的他，从未见过鱼这般疯抢！钓线刚沉底就被拖走，扯上来竟是条罕见的武昌鱼！
“神了！“老人捧著鱼如获至宝，“你这蚯蚓也太厉害了。”
“这可是特意培养的，对鱼有很强的吸引力。“林木眨眼，“您教我冰钓看气泡，我送你半盒。“
一老一少在冰面上聊开了。鱼鹰李传授著“梅泡是鯽鱼，串泡是草鱼“的诀窍，林木则暗中將灵泉气息注入老人钓点。
到正午时，老人已钓满鱼护，乐得鬍子直翘。
林木的收穫更惊人。
冰洞下方已形成直径十米的鱼群漩涡！最夸张时，竟有鱼多到跃出冰洞！
一条金鳞大鱖鱼就这么自己蹦到冰面上，在阳光下闪著铜钱般的光泽。
日影西斜时，林木的鱼获已堆成小山。
两百多斤鱼在竹蔞里活蹦乱跳，最大的是条十二斤青鱼，最小也有巴掌大的鯽鱼板。
“同志你好，我是丰泽园的厨师，不知道你这鱼卖不卖？”一位中年男子问林木。
“不好意思，我这鱼是拿来送人的，不卖。”林木淡然拒绝了。
等鱼钓得差不多了，林木就收竿回家。
回程路上，林木特意绕到合作社，换了二十个塑胶袋。
这些透明袋子是新鲜玩意，去年才在上海投產，北京城都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