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著张卫国那副 “有恃无恐” 的样子，又瞥见贾张氏攥著衣角、眼神慌乱的模样，心里越发確定 —— 贾家肯定欠了钱，而且怕把这事儿闹到巡捕那里去。
他心里的天平早就偏向了贾家。
贾东旭是他正经徒弟，又是他最早看中的 “养老人选”，比傻柱这 “备选” 重要多了。
要是贾家真被冠上 “欠钱不还” 的名声，贾东旭在厂里抬不起头，將来他的 “养老大计” 也得受影响。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一路赶路饿坏了。”
易中海换上一副 “和善” 的表情，对著张卫国放缓了语气，“挨饿的滋味我懂，不容易。
东旭，去屋里拿两个窝头来。”
他又转向张卫国：“你还年轻，犯不著为这点事较真。
拿著窝头，我再给你五块钱，就当是帮你路上周转，你先找个地方落脚，以后的日子还长，別在这儿耗著了。”
这话听著是 “劝和”，实则是想用钱把人打发走 —— 五块钱在六十年代不算少，但比起当年借的十五块，再加上这些年的 “人情”，明显是想占便宜。
张卫国心里冷笑。
他激活系统后，刚才已经收到提示：【检测到对方试图用小额利益打发宿主，触发任务『坚持索要合理欠款』，完成任务可解锁『口才（初级）』，提升语言说服力】
“一大爷这是想替贾家还钱？” 张卫国没接窝头的话，反而盯著易中海，“还是说，你觉得我像缺这两个窝头的人？我来这儿，是要回属於我爹的钱，不是来要饭的。”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当年我爹借钱给贾大江，是看他实在困难；现在我来討帐，是按规矩办事。
要是今天这钱说不清，就算你们把我赶走，我也能找到贾家的根 —— 贾东旭在轧钢厂上班，贾张氏总得出门买菜，我不信没地方说理。”
贾东旭的脸瞬间涨红，下意识往秦淮茹身后缩了缩 —— 他最在意厂里同事的眼光，要是被人指著鼻子说 “家里欠钱不还”，以后还怎么抬头？
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年轻人，怎么油盐不进？真要把事情闹大，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 张卫国笑了，“我只要我该得的钱，这就是最大的好处。
要是易大爷不想管，那就按刚才说的，等街道干事来；要是不想等，报警也行 —— 我正好想让巡捕同志评评理，欠债还钱到底该不该。”
他这话正戳在贾张氏的软肋上。
贾张氏急了，拉著易中海的胳膊就喊：“一大爷！不能等了！这小子就是来讹钱的，必须让巡捕把他抓起来！”
易中海被她吵得心烦，却也明白 —— 现在想 “和平解决” 是不可能了。
他咬咬牙，对旁边的閆解放挥挥手：“去，到派出所报个信，就说院里有外人寻衅滋事，动手打人。”
他故意没提 “欠钱” 的事，只说 “打人”—— 只要把张卫国扣上 “滋事” 的帽子，巡捕来了先把人带走，贾家欠不欠钱就成了 “小事”。
没多大会儿，两个穿著制服的巡捕跟著閆解放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巡捕，姓王，脸上带著风霜，眼神很利；旁边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巡捕，手里还拿著个记事本。
“易师傅，是你报的警？” 王巡捕认识易中海 —— 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是技术骨干，巡捕队也得给几分面子。
“王巡捕，您可算来了。”
易中海赶紧迎上去，指了指张卫国，又指了指贾东旭和傻柱，“这小子是外地来的，说是贾家亲戚，一进门就要钱，不给就动手，你看把东旭和傻柱打的。”
贾张氏立刻跟著哭嚎：“巡捕同志！他就是个骗子！我们家根本不欠他钱！他把东旭的脸打肿了，还把傻柱打得吐血，您看地上那血！” 她指著傻柱脚边那摊 “血跡”—— 其实是傻柱刚才偷偷抹的红墨水，看著倒真像那么回事。
年轻巡捕立刻握紧了腰间的手銬，警惕地盯著张卫国。
能把人打成这样，看著不像善茬。
王巡捕却没急著动手。
他办案多年，一眼就看出贾张氏那 “哭嚎” 里的虚假 —— 真受了天大委屈，眼神里该是愤怒，不是这种 “怕被追问” 的慌乱。
他的目光落在张卫国身上，这年轻人穿著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裤脚还沾著泥，看著確实像赶路来的，但站得笔直，眼神也稳，不像 “寻衅滋事” 的人。
“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