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回过神来，被嚇得一个激灵。
“没...没有，大人。”她连忙低下头，强行稳住心神，声音微颤，“属下只是有些失神，可能是伤口还疼。”
秦月微微皱眉，语气带著点不耐，“既然如此，就下去歇著吧，別坏了大事。”
“是，大人。”
柳如烟低头应声，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几乎是逃也似地掀开帐帘，快步走了出去。
帐外的风冷冽刺骨，吹得她的伤口一阵发疼。可这股疼痛，却让她的思绪前所未有地清醒。
抬眼望向天空，一轮红日高悬，万里无云，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她却感觉通体冰凉。
刚才...那是什么？
为什么秦司宸身上有那么多丝线？
难道，秦司宸，也被怪物操控了吗？
她那番关於江辰“偽装清醒”，“怪物暗子”的推论，看起来逻辑严密，毫无破绽。
可现在想来，有很多疑点。
而且，有没有一种可能，刚才她所说的这些话，这些推论，其实是隱藏在她背后的怪物让她这样说的？
思及至此，柳如烟感觉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她环顾了一圈营地，士兵们正在巡逻，炊烟裊裊升起，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可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到底有多少人，正被那些看不见的丝线悄然操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