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烤肉递给顾星柠，她略显沉默的把口中的烟取下。
“你看上去有点害怕呢。”
看著那略微颤抖的手腕，杨凌笑著说道。
“什……什么？才没有呢！”
有战爭就有伤亡，顾星柠的恐惧並非毫无道理，想必其他人心中应该也有这样的担忧。
因此，杨凌打算尽到领导者的责任，稳住领民的心態。
“这么喜欢抽菸吗？”
看著顾星柠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著的菸头，杨凌问道。
“说喜欢倒也不至於，只是戒不掉了而已，一段时间不抽就难受。”
“真看不出来呢，你之前居然还有这么叛逆的时候。”
为了召唤劳动力，顾星柠吃饭的时间晚了很久，她狼吞虎咽地將肉串啃的乾乾净净，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的爸妈在我八岁的时候就离异了，我爸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自己跑路了，把经济压力全都丟给了我们。”
“为了还钱，我妈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同时打三份工赚钱养家，根本没时间管我。”
將烧了一半的香菸重新放入口中，顾星柠深深地吸了一口，將淡灰色的烟雾吐向夜空之中。
“上了高中之后，我接触到了一些城里来的人，跟著他们学会了抽菸喝酒，还有翘课。”
“刚开始的时候我妈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后来我做的实在太过分，学校直接把我妈找了过来，后来嘛……”
顾星柠在空气中比了个扇巴掌的手势，杨凌能够理解她想表达的含义。
“她找了家理髮店，把我的头髮都剃了，並且辞掉了晚上的工作，回来盯著我学习。”
“我就这么顶著光头上完了整个高三，最后考上了二本大学，但我妈……因为太长时间过度劳累，確诊了癌症。”
顾星柠的眼神黯淡无光，杨凌看著她，心中翻涌起异常的情绪。
“你父母离婚之前是不是经常吵架来著。”
“你怎么知道？”
看著她惊讶的模样，杨凌会心一笑。
“孩童时期是一个人建立价值观的时候，父母的爭吵对孩子来说影响很大，会让他们变得畏缩，焦虑，再到充满攻击性。”
二人目光相对，透过那对漆黑的眸子，杨凌看到了顾星柠的想法。
“就像你青春期时一样。”
“或许吧……”
“不用担心太多，我会保护好所有人的，只要你们跟著我的计划走，不出岔子，不会有人受伤的。”
“嗯，我相信你，不过，最近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人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
“哦，是什么？”
將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顾星柠盯著它看了一会。
“这个世界，有一个像是系统一样的东西，它一直在提示我们信息，而且还能指引我们行动。”
“我在想，这些系统肯定不会是凭空出现的吧，那么到底是谁把它们製造出来的呢？”
“这……”
十三亿人集体穿越这件事已经够离奇了，与之相比，这个类似网游的职业设定和引导系统就显得不怎么奇怪了。
面对顾星柠的疑问，杨凌一时间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