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张小姐,是个狠角色。】
封泽萱一句简单的评价,让金鑾殿上刚缓过劲的文武百官,精神又是一震。
系统立刻切换到解说模式。
【兵部尚书家的这位三小姐,早在三年前皇家围猎时,就对三皇子一见钟情。】
【从那天起,她就开启了长达三年的暗恋生涯。】
三年?
满朝文武心头一跳。
这得有多痴情?
【她摸透了三皇子的所有喜好、作息,甚至在他常住的城郊別院旁租了座荒废院子……】
系统拖长了尾音。
【然后,你猜怎么著?】
【她硬是挖出一条地道,直通三皇子別院的墙角,还开了个特製的观察口!】
“嘶——”
此言一出,殿內数名官员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兵部尚书张暉脚下一个踉蹌,若不是身后的同僚眼疾手快地扶住,他险些当场瘫软下去。
他那个平日里连大门都很少出,见著生人都脸红的宝贝闺女……
会跟工兵营的土耗子一样......挖地道?
还是通往三皇子別院的地道?
这说得过去吗?!
张暉脑子嗡嗡作响,感觉天塌了。
他这个掌管天下兵备的兵部尚书,竟然半点风声都没收到!
【姑娘家家的,她图什么啊?】
封泽萱是真想不通。
【图什么?人家乐在其中!】
【她从西域商人手里高价买了千里眼和听筒,天天猫在地道里听墙角、看现场。】
【三皇子和刘祈安的对话,她一字不漏全记下来了。】
满朝文武嘴角狂抽。
这是真爱啊!
【她把三皇子每次看刘祈安时眼里多了几分贪婪,嘴角的弧度猥琐了几度,都用蝇头小楷批註在册。】
【本统扫描过,那本笔记摞起来比今年状元郎的策论还厚,全是细节!】
【堪称《三皇子行为观察学》的开山鼻祖!】
系统的一番话,立时勾勒出张嬈月那股子偏执又专注的“学霸”劲儿。
太子萧明轩的手帕差点掉地上。
这……这是什么变態级別的记录?
封泽萱一时语塞。
【这毅力,这钻研精神,要是用在正道上,怕是能出个女状元!】
这话让满朝文武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三皇子自以为高明的“偶遇”,深情款款的“切磋”,在张嬈月眼里恐怕就跟三岁小儿过家家一般。
他所有心思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自己还觉得魅力四射。
这是智商上的公开处刑!
太子捂住嘴,俊脸憋得通红,心道:
父皇,儿臣是风寒,绝不是在笑三弟。
绝对不是!
【监视了半个月后,张嬈月判断三皇子快没耐心了,准备用阴招。】
【於是,就在三皇子带著加料的好酒准备上门“做客”的前一刻钟……】
【刘祈安在书房窗台上发现了一只绑著纸条的信鸽。】
【纸条上字跡娟秀,內容简单直接:“来者不善,酒中有诈,请君对调,后事有我。”】
好傢伙!
这姑娘还挺讲究。
先救人,再下手。
【刘祈安虽不解其意,但联想到三皇子最近愈发露骨的眼神,还是留了个心眼。】
【果然,三皇子来了,还扯了个“老父病重,即將远行”的由头,请他喝践行酒。】
龙椅上。
萧玦尘捏著扶手,指节泛白,脸色难看至极。
好!
好一个孽障!
为了个男人,竟敢咒他这个亲爹病重?
他强压下怒火。
瓜还没吃完,稍安勿躁。
【刘祈安多机灵,趁三皇子倒酒分神时,手指一勾,把两个杯子换了。】
【三皇子自己喝下那杯加料的酒,没多久就眼神迷离,口齿不清,对著空气拉拉扯扯,状若疯癲。】
文武百官心中暗爽。
自作自受!
活该!
【就在刘祈安犹豫著要不要把他打晕扔出去时……】
【隔壁院墙上,一个娇小的身影乾净利落地翻了过来!】
【正是张嬈月!】
来了!
正主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