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拼命呼吸,每一次吸气都伴隨著可怕的杂音和更强烈的痛楚。他又强行控制,眼神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欲。
周青峰握刀的手保持下压的姿势,確保痛苦持续而稳定,“威廉.施密特从密道逃走了,给我说说,他能逃到哪去?”
肺叶被刺穿的俘虏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他被迫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向周青峰。
听问话,他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隨即用愤怒的眼神瞪向周青峰,混合著痛苦和极大的不解,嘶哑地挤出话语:
“就——就为了找个人,你——就杀进来——干掉我们这么多人?!就这点——屁事?!”
周青峰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没错。我就为了找个人,所以找上门问个明白。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的密道通往何处?那老头可能躲在哪?”
这问题让俘虏变得激动,胸膛剧烈起伏,这立刻引发了更剧烈的痛苦和咳嗽,更多的血沫喷溅出来。
刀刃隨著他的动作又深入了几分,疼得他浑身抽搐。他不得不强行压制住情绪,悲愤交加地喘息道:
“你这么强,为什么还要偷袭我们?你要找,为什么不先打个招呼?为什么选择最血腥的杀戮?我们並未得罪你。”
“呵呵”周青峰发出轻蔑的冷笑,“如果我不杀过来,你的態度会这么好说话吗?省省吧,说点有的,否则你会很痛苦。”
说话间,周青峰意念微动,无形的“精神衝击”再次开始蓄积,仿佛空气中瀰漫开一种高压静电般的悸动。
躺在地上的俘虏头皮发麻,莫名的巨大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臟,远超胸口的剧痛。
在肉身和精神的双重可怕压力下,俘虏的心理防线终於彻底崩溃。
他忽然沉默了,惨然的低下头,看著胸口那柄几乎没入一半的匕首,鲜血正不断从伤□周围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抬起头,眼中混合著绝望和最后的狡点,反问道:“如果我全都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周青峰的回答是慢慢地、冷酷地拧动了手中的匕首刃柄,让冰冷的金属在柔软的內臟中搅动,施加著难以想像的剧痛。
“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这是你唯的选择。”
“呃啊啊!”剧烈的痛苦让头目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当他彻底意识到自己绝无生还可能时,一种极端的癲狂反而取代了恐惧,试图用精神上的亢奋来对抗肉体的毁灭。
“你—你死定了!”他嘶哑地低吼起来,眼神变得怨毒而狂热,“我们的合伙人会回来的——他很强,非常强,他会报復你所做的切!”
威廉.施密特研製的机械战甲非常强大他一定会来干掉你的!你逃不掉的!哈哈哈!”
高种姓的头目越说越激动,仿佛提前预见了周青峰的末日,这扭曲的快感甚至暂时压过了身体的剧痛。
周青峰心中警铃大作,伸手朝对方下頜一捏,只见其嘴里不停有血水喷出,不一会竞然喷出半颗牙。
老贼杰克逊在旁边瞧了眼,嘆气道:“没救了,他咬破了自己的氰化物毒,几秒钟的事。
搜一搜身吧,逃走的目標不是形单影只一个人,那间秘密车间的设备必须要车辆运输,肯定有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