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女士。”
那位一直强作镇定的园长，此刻的声音也有些发飘。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脸上是一种混合了敬畏、好奇和恐惧的复杂表情。
“您……您没事吧？”
苏清顏摇了摇头，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园长看著这对被嚇坏的母女，又看了一眼被踹坏的办公室门，长长地嘆了口气。
“苏女士，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
“婷婷那个孩子，我会安排心理老师进行辅导。至於这个班级……”
园长顿了顿，语气变得果决。
“我会重新整顿，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您看，是给念念换个班，还是……我们幼儿园，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
大西北，某秘密科研院。
院长刘军的办公室里，烟雾繚绕。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没有显示复杂的科研数据，而是渣浪的首页。
热搜榜已经焕然一新。
之前那些乌烟瘴气的话题，被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弘扬正能量”、“科技兴国”之类的官方词条。
乾净，太乾净了。
乾净得让人心头髮慌。
他拿起桌上那部红色的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號码。
“老刘，我刘军。”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正是刘司令。
“刘院长，您就放心吧，人都已经控制起来了。”
“广电那边连夜开会，五十六个艺人的所有作品，全部下架，没有缓衝期。渣浪那边更狠，高层连夜被带走问话，几个主事的，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刘司令感慨道：“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这简直就是定点清除啊。”
刘军掐灭了烟，声音里透著一股寒意。
“清除？便宜他们了。”
“老子的兵，在外面为了国家连命都不要，家里人还要受这种鸟气？”
“动谁，都不能动我们的人！”
“这帮戏子，还有那些敲键盘的蛆虫，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他们了？”
刘司令苦笑一声：“是是是，您说得对。不过刘院长，林院士那边……您通知了吗？”
刘军沉默了。
林煜。
那个以二十八岁之龄，便已站在国家科研之巔的年轻人。
那个为了“崑崙”发动机项目，在荒漠里隱姓埋名了整整五年的国士。
他为国家付出了青春，付出了五年与世隔绝的孤寂。
国家欠他的。
如今，他唯一的亲人，却在外面被人如此欺凌。
这是在打谁的脸？
这是在打他刘军的脸，是在打整个科研院的脸，更是在打这个国家的脸！
“他现在正在关键时期，不能分心。”
刘军缓缓开口。
“等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再告诉他。”
掛了电话，刘军看著窗外无垠的戈壁，眼神复杂。
小林啊小林，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