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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兽医,开局给朱标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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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三娘,你的来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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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三娘,你的来正好!

午后。

暖黄的阳光洒落在皇城,投下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影子。

风裹著香在红墙黄瓦中席捲而过。

咸阳宫门前,朱標正在练习六字延寿诀。

根据戴思恭的提议,他活动的次数增加了,练习六字诀也从早晨一次,变成了早晚各一次。

朱標每一个动作都很用心,一丝不苟,动作圆融舒缓,额头满是汗水。

在他身后是詹事院的一些官员,还有蓝玉为首的几个勛贵。

朱允炆、朱允熥兄弟站在太子的身后。

今天黄子澄来了,就站在朱標的右侧,也跟著太子的动作比划。

咸阳宫前响起“嘘”、“呵”、“呼”的声音。

到了最后一个字诀“嘻”,只见太子缓缓蹲下,一旁的內官立刻上前搀扶,將他缓缓放平,仰臥在地上。

黄子澄有些疑惑,更是有些懵,太子过去是站著练习的,怎么突然躺下了?

看看朱允炆兄弟都置若罔闻,在自顾自地做自己的动作。

他又瞪了內官一眼,怎么不给殿下铺上垫子?

就这么让太子殿下躺在地上?

幸好地面被晒了一天是温热的。

这个小內官不行!

小內官低著头,恭敬地站著,没有迎上他斥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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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仰臥在地上,双手缓缓向上托举。

之后双掌转而推向脚踝,嘴里发出“嘻”声。

黄子澄回头看了一眼,有人站著练,还有人是坐著练,也有几位老臣子是躺著,没有宫人给他们铺垫子。

他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时候兴起的练法?

才两日没有进宫,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黄子澄心生警惕,以后要常来向太子请示朝政。

黄子澄也模仿著太子的做法,躺在地上来了一遍。

感觉姿势很彆扭,没有了刚才舒缓有序的感觉。

朱標结束了练习,转脸看了一眼正躺著气入丹田的黄子澄,欲言又止。

在朱允炆的搀扶下,朱標缓缓起身,接过朱允通手中的汗巾擦了擦汗。

眾臣簇拥朱標回了大殿,大家都擦了汗,又喝了杯水,稍微喘息了片刻。

~

戴思恭进来给太子把了脉。

蓝玉在一旁问道:“院判,脉象如何?”

戴思恭躬身道:“老公爷,太子殿下的脉象在一天一天变好。”

蓝玉捻著鬍子连连点头,这是个好消息。

朱標感嘆道:“每天练习了六字诀,本宫的精神就好一些。你们平日也多练练,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眾人纷纷表示,自从练习了六字延寿诀,身体舒坦了,食慾好了,睡眠都香了。

朱標不断点头,欣慰地说道:“那就要坚持。”

眾臣纷纷拱手表示一定坚持。

戴思恭又上奏道:“太子殿下,给黄长玉诊疗的医士稟报,医治效果不佳,病人没有改善的跡象。”

“黄长玉?”朱標先是愣了一下。

转眼他就想到了:“哦,黄梁一梦的那位?还没治好呢?”

戴思恭躬身道:“是的,殿下。黄家的老太公请示还要坚持多久,毕竟每日耗费不低。”

朱標沉吟了一下,回道:“明天许克生就进宫了,到时候你们一起商討吧。”

这是许克生提议的医案,也许他还有后续的解决办法。

戴思恭最后又进諫道,”太子殿下的身体还在恢復,宜休息,少操劳。”

朱標微微頷首:“本宫知道了。”

戴思恭心中嘆息,太子完全没听进去。

从太子的起居来看,每日操持朝政的时间越来越长,这让戴思恭忧心忡忡,担心一旦过於劳累,所有的治疗就前功尽弃了。

戴思恭躬身告退,心中琢磨著找个机会联合王院使、许克生和几名御医郑重地进諫一次。

~

朱標又询问了眾臣一些朝政,发布了几个諭令。

盏茶时间后,太子露出疲態,有些坐不住了,蓝玉急忙起身,带著眾臣们告退。

朱標叫住了黄子澄:“黄卿留下。”

看著蓝玉他们走远了,朱標疲倦地说道:“回寢殿吧,躺一会儿。”

朱標扶著椅子慢慢起身,朱充炆兄弟急忙上前搀扶著站稳。

回到寢殿,朱標缓缓靠在软枕上。

他点了点一旁的奏疏,示意黄子澄道:“你抽出第五本。”

黄子澄不明所以,上前拿出第五本。

厚厚的一叠,竟然是西平侯沐英上奏的。

“看看吧。”朱標擦了擦汗,示意道。

黄子澄打开仔细阅读了一遍,是关於迁徙应天府百姓的奏疏。

朝廷为了填补云南的人口,从京城迁徙了三十万百姓前往西南。

百姓已经分批上路,沐英上奏疏是稟报沿途的粮食、医疗和治安等问题。

黄子澄之前已经看过类似的奏疏,这次是沐英的补充说明。

黄子澄合上奏疏,不禁感嘆:“西平侯办事就是妥当,这沿途有多少补给点,哪些人负责,准备了多少药物、多少医生,都十分详实。”

朱標微微頷首,“你拿著笔,我说你写,给西平侯做一个批覆。”

宫女送来笔墨砚台,黄子澄刚拿起毛笔,却听到朱標咳嗽了几声。

黄子澄不由地有些紧张,“殿下,怎么又咳了?”

他记得自从入夏,太子已经止咳了。

今天怎么又復发了?

朱標摆摆手:“无妨!”

黄子澄的眼圈红了,躬身劝道:“太子殿子,您的玉体刚恢復了一些,可不能这么操劳国事!”

自从朱標能下地走路,每天处理朝政的时间越来越长。

开始只是接见三品以上大臣,后来又增加了批阅奏疏。

现在接见的是五品以上大臣,甚至晚上都要抽出时间看几本奏疏。

朱標笑著摆摆手,”本宫这不是在好起来吗?不用担心,本宫会注意的。”

黄子澄心里很无奈,太子心系朝廷,谁劝也没用的。

戴思恭、许克生都劝要减少工作时间,但是朱標口头答应了,事实上依然我行我素。

黄子澄决定了,今天退出咸阳宫就去找戴院判谈一谈,不行就给陛下上了题本,请陛下出面劝劝太子。

~

等黄子澄將朱標的意见记录下来,读了一遍,又修改了几处,才誊抄在奏疏上。

朱標如释重负:“三十万百姓的迁徙,朝廷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剩下的就靠沿途的官府了。”

朱標又道:“拿第一本奏疏。”

黄子澄站著没动,苦著脸拱手道:“殿下,请注意保持玉体!”

朱標呵呵笑了,“好,好,本宫歇一会儿。”

他指著一旁的书架道:“丙字架有一份书稿,是许生写的,他已经修订过了,你拿去帮著润色一遍”

o

黄子澄皱眉道:“许克生?他才读几本书,都敢写书了?”

没有一生的积累,写书也是徒留笑柄。

许克生狂妄了!

朱標笑道:“是关於六字延寿诀的,你说他有没有资格?”

黄子澄尷尬了,急忙坦然认错:“殿下,是微臣孟浪了!”

六字延寿诀就是许克生一力推行的,再加上他的医术,如果他没资格,大明就没人有资格了。

朱標叮嘱道:“你拿去读一遍,本宫已经看过了,內容很详实,解决了本宫不少疑问。

黄子澄去书架找到了书稿,站著翻看了一部分,最后抱著书稿回来了。

“怎么样?”朱標笑道。

黄子澄坦然道:“六字诀分析的十分详实,从如何练习,到医理都讲的很好。不同病症,竟然还有不同练习方法。这本书写的很及时,大家都正缺指导呢。”

朱標点了点书稿,说道:“你看最后一个字诀。”

黄子澄不明所以,第六个“嘻”字诀,功效是化痰去热。

朱允炆送来一杯水:“父王,喝一点水吧。”

“黄卿,好好看看。”朱標接过水杯笑道。

黄子澄翻到第六个字诀阅读了一遍,书稿上解释,练习这个字诀可以站著,可以坐著,也可以仰臥,取决於修炼者的体质。

身体虚弱的,需要仰臥来接触地气,辅助练习。

黄子澄恍然大悟,自己可以站著或坐下,但是太子殿下最好要仰臥,还不能铺垫子,以便接触地气,促进气机的生发。

自己竟然错怪了小內官。

朱標吩咐道:“黄卿,书稿你拿去看,有问题直接用硃笔標註,最后匯总问题让许生一併修改。句子不够优美的,你直接用硃笔修订。”

黄子澄笑道:“微臣也只能挑挑语病之类的,医术可是万万不敢置喙的。”

朱標摆摆手道:“医术部分戴院判已经看过了。你帮著润色即可。戴院判写了序,你再给写个跋。”

黄子澄躬身领了令旨,”这是微臣的荣幸。”

“给你三天时间。”朱標说道。

“殿下,三天有些紧张。”

“黄卿,你將其他事都放放,这本书要爭取早点雕板印刷。”

“臣尊令!”

朱標看了一眼沙漏:“府学也该放学了,你要是想和许生聊聊书稿,还有后续的出版事宜,可以去找他。”

黄子澄犹豫了一下,回道:“殿下,微臣先看一眼书稿。如果需要,就去找许生。”

黄子澄抱著书稿走了。

朱標吩咐宫女道:“將炕桌支起来。”

两名宫女抬过来一个黄梨木的炕桌,放在床上。

朱標又吩咐朱允兄弟:“炆儿,將笔墨纸砚拿来。”

“熥儿,將奏疏搬过来二十本。”

朱允熥皱眉道:“父王,院判说您要休息,不能过度操劳。”

朱標瞪了他一眼,“去搬。”

朱允熥心里一惊,不敢再劝,急忙去数了二十本奏疏搬了过去。

心中苦笑不已,只顾著关切父王的健康,忘记自己身份了。

朱允熥乖乖地搬来二土本奏疏。

朱標这才解释道:“熥儿,你小子不懂,看完这些,时间差不多就晚膳了。之后你皇爷爷要来,我不看奏疏,到时候怎么和他討论朝政?”

朱允熥这才明白父王的用意,乖乖地躬身道:“父王说的是。”

朱允炆在一旁研磨,朱標摊开了一个题本。

~

府学。

放学的钟声响了。

学生很快从教室蜂拥而出。

这是他们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在欢声笑语中生员们快步走出学校。

许克生和邱少达、彭国忠一起走出学校,现在他们三人组合经常在一起吃午饭、一起放学。

到了岔路口,许克生婉拒了邱少达吃酒的邀请,和他们挥手告別,“邱兄,明天见!”

“请叫我清梦居士”。”邱少达怪叫。

许克生又冲彭国忠挥挥手:“满船道长,谢谢你的笔记!”

彭国忠哈哈大笑:“不客气!天水真人!”

周围的同学纷纷大笑,只有曹大錚不屑地冷哼一声。

许克生告別两人,快步回家。

昨天卫士方提到了治牛遇到了麻烦,约定今天牵牛过来,请他帮忙会诊,估计卫士方也该来了。

他远远地看著家门口拴著一头牛,有个穿著短衣的农夫蹲在不远处。

卫士方就站在门前,看到许克生,急忙快步迎了上来:“许相公!”

许克生点点头,问道:“怎么不进去坐?”

卫士方搓搓手,憨厚地笑道:“外面凉快。”

“陈同知的马夫找你了吗?”许克生边走边问道。

“找了,下午去了一趟。看了您留的方子,在下就照著方子给灌的。”

“好!给你诊金了吗?”许克生问道。

“付了,给了五十文呢!”卫士方问道,“灌粪?这个法子有那么好使吗?

许克生笑著点点头,“好使!”

卫士方精神为之一振,一拍巴掌:“恰好有人的驴今天狂泻不止,在下回去试试这个法子。”

许克生急忙制止了他,“久泻才行。这是万不得已的选择。偶尔拉一两天,万万別用这个法子,小心给治死了。”

卫士方有些尷尬,原来还有这个限制,“好的,在下记住了。”

~

两人走到家门口,牛主人站起来,一幅诚惶诚恐的模样,囁嚅著要跪下施礼。

许克生急忙一把拦住,“老丈,使不得!使不得!”

牛主人老脸苍白,眼神充满惶恐,双腿几乎站不稳了。

一身旧衣服补丁摞补丁,比卫士方还邋遢。

就是一位典型的乡下老汉,见到穿长衫就有些拘谨。

只是这位拘谨的有些过分了。

这哪里是卫士方说的那种难缠、无赖的主,这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老汉。

憨厚的老卫也学会夸大其词了?

卫士方在一旁道:“王老汉,你就等著吧,別乱折腾了。”

王老汉连连点头,唯唯诺诺道:“是,是,小老儿候著。”

说著,他又去路旁蹲下了。

许克生招呼卫士方:“跟我进去,我要换一身衣服,拿医疗包,还有一些药材。”

卫士方摆摆手:“在下就在外候著吧。”

许克生也不客气,径直回了家。

推开摇头摆尾的阿黄,將书包扔在廊下,进屋换了一身粗布衣裳出来。

董桂取了他的医疗包迎了过来,低声道:“他们来了一刻多钟了。一开始那个王老汉吵吵嚷嚷,蹦跳著叫喊,威胁卫医生,要他赔偿一头牛,很凶的!”

“结果他的声音太大了,把附近巡逻的兵马司的军爷招来了,將他一顿嚇唬,威胁要抓去打板子,他这下才老实了。”

许克生忍不住笑了,怪不得老汉现在那么怂。

他拿著医疗包正要出去,西边的码头突然传来一阵喧譁。

“码头是怎么回事?”

董桂嘟著小嘴抱怨道:“还不是后面邻居的船来了,卸货呢!那些粗汉嗓门就这么大。”

“卸货的次数多吗?”许克生询问道。

“白天次数不固定,傍晚这个时间会有最后一船。”

“好吧。”许克生没有在乎,收了租赁费用了,这点小问题还是能容忍的。

“小秀才,你不拍被吵到吗?”

“隨他们去吧,不上来捣乱就行。”许克生交代了一句就出去了。

~

许克生和卫士方招呼一声:“咱们先检查牛。”

这是一头水牛,看牙口正当壮年。

虽然没看到具体的病灶,但是已经能闻到淡淡的腥臭味,不知道哪里烂了。

王老汉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迴转悠。

卫士方在一旁介绍道:“这头公牛六岁。问题就在它的左肩胛骨后面一点。”

许克生绕过去看了一眼,有鸡蛋大小的溃烂,已经生蛆了。

隨手捡起一根木棍,在伤口里拨弄著看了看,牛疼的哆嗦了几下。

许克生心中有数了,“老卫,里面有虫子。”

病症不复杂,就是体表寄生虫长期叮咬,引发的比较严重的感染。

卫士方奇怪道:“不瞒您说,在下也是这么判断的,也用了杀虫子的药粉,但是效果却不好,伤口一直不癒合。”

许克生也觉得奇怪。

这么简单的常见病,卫士方应该手到病除才对的。

肯定还有更深的情况。

许克生用手在四周推了推,里面明显有肿块,这次心里有数了。

许克生推测道:“它这个病的时间太长了,应该去年秋天就开始病了。”

卫士方一听就急了,转头厉声问道:“王老汉,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是,是去年秋天。”王老汉老老实实地回道。

卫士方被气笑了,指著他喝问,“那你之前为什么说是今年入夏才得的病?早说清楚也不至於拖延到现在。”

王老汉蹲在那里抱著膝盖,身子已经缩成了一团,小声嘟囔了一句:“说是去年得的,那诊金就不一样了。”

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许克生完全想不出他刚才跳著脚威胁的样子。

许克生摊开工具包,一边做准备,一边给卫士方解释:“我刚才试探了,里面有肿包,將肿包切除了应该就能痊癒。”

创面並不大,清理起来相当简单。

先下了几根银针,止血、麻醉。

王老汉蹲在一旁看著,一开始嫌弃他太年轻了。

后来看到他做事有条不紊,气定神閒,似乎很有把握。

並且卫士方对这个少年郎极其尊重,王老汉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这次应该是碰到高手了。

~

见许克生去拿手术刀,卫士方急忙伸出手道:“许相公,由在下来吧。”

许克生有些犹豫。

卫士方一拍胸脯:“从年前接触肝胆湿热的医案,至今在下给不下二十头牲口开过刀了。”

许克生听他临床经验这么丰富,也不再客套,挑出一把刀子递了过去:“先用这个清创。”

卫士方接过刀子,动作果然熟练,只是幅度有些大,有几次牵连到了健康的组织。

许克生在一旁忍不住了,开始指点他,”这儿,再清理一下,动作要轻柔地一带而过。”

“这儿不用再动了。”

“这里割下去。割!別犹豫了!”

卫士方倒是很听指挥,指哪打哪,心里还有些激动。

虽然治疗肝胆湿热的医案上写了如何动刀子,可是那要靠医生自己去领悟。

现在写医案的人就在一旁指点,卫士方感觉自己用刀子越来越熟练。

许克生突然问道:“老卫,你之前做了二十多台手术?活了多少?”

“活了大概四成吧。”卫士方回道。

许克生微微頷首,这个存活率不低了。

可是王老汉却嚇的菊一紧,自家的牛有六成的可能会死?

他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嚷嚷道:“卫医生,你————你不能再碰俺的牛!”

卫士方愣了:“你要干什么?”

王老汉指著许克生道:“让这小秀才治。”

他看的出来了,这个小秀才是真正的高手。

卫士方冷冷地看著他,“兵马司的兵还在路口呢!”

王老汉急赤白脸地叫道:“將小老儿抓进去吧!牛快要被你治死了,还不让人说话?”

许克生上下打量他,王老汉从刚才的胆小鬼,突然变的胆大了,甚至开始自己选择医生。

这人刚才的胆小竟然是装的!

许克生还是安慰了一句:“老丈,这是小手术,死不了的。”

王老汉却不依不饶,虽然不再跳脚,但是嘴巴很毒辣,”水平不够,就不要害人。真正的高手不出手,是想多收俺的钱吗?”

卫士方也来了倔脾气,冷笑道:“你要治,就老子动刀;你要不治,之前的诊金也退你了,你牵著牛滚蛋!”

王老汉看看他,又看看许克生,梗著脖子,气的直喘粗气。

许克生也不理会,爱治不治,他才不上赶著劝。

王老汉最后退缩了。

刚才兵马司的士兵明显偏向卫士方,打官司只怕也是输的。

“你,你都治死了那么多!”

王老汉嘟囔著,站在一旁不走,准备监督卫士方的一举一动,隨时准备制止任何可能伤害耕牛的动作。

但是他站在一旁盯著,卫士方有些紧张,手开始有了轻微的抖动。

王老汉不满意了,嗤笑道:“你刀子都拿不稳,还动刀子哩。”

卫士方心里有火,手就更加不稳了。

许克生看了王老汉一眼,催促道:“老丈,麻烦你迴避一下!”

王老汉梗著脖子道:“这是俺的牛!”

许克生解释道:“接下来是秘术,概不外传的。”

王老汉还赖著不走:“俺得看著!俺不放心!你放心吧,俺不外传,反正俺也看不懂。”

卫士方也停下手,双方再次僵持住了。

卫士方冷哼道:“王老汉,你可看清楚了,这里不是你耍无赖的地方!”

王老汉最终还是退缩了,哼哼唧唧走到一旁远远地看著。

卫士方气的直摇头:“我现在真后悔,当时没听別人的劝,接手了这蠢人的牛。”

许克生只好安抚他的情绪,”老卫,先静下心,將牛治了,不然你和他还是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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