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对於任何骑兵都是绝杀。
哪怕再如何久经训练的战马也绝对承受不住食月带来的影响。
弯刀的弧形从地面生气。
托里姆眼中露出疯狂神色，身影猛的躥出。
半个晚上的廝杀，托里姆此时体內早已经劲气散去，但，秦空的话却是让他从心底涌现了寒意。
作为利和部最优秀的少年，最杰出的骑將，没有人比托里姆更加清楚食月的可怕。
他的狼骑昨天看起来若不是草头神出手不一定会被食月坑死。
但那只是他的狼骑，利和部又有几个人能够记得上他的狼骑。
倘若昨晚来这里的是利和部的那些普通骑兵，食月出现的时候，这支骑兵就已经崩溃了。
战马的疯狂同样会传染到骑士身上。
营啸，譁变之类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奇怪。
弯刀，速度极快。
显然托里姆哪怕没有劲气加持，同样也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只是，伴隨著弯刀的弧形，一道寒芒已经从秦空身后袭出。
郭申的长枪好似出洞的狂蛟，没有丝毫阻碍的粉碎了托里姆的刀势，然后狠狠没入托里姆的心臟。
“秦空，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山坳深处，六皇子略微有点疯狂的声音响起。
秦空抬头。
不久前还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六皇子此刻披头散髮的走了出来。
看神色，这个皇子似乎因为惊嚇出了精神上的问题。
“秦空，他可是利和部的王子，是塞外草原十万铁骑的继承人。”
六皇子目光傲气的看向秦空。
“秦空，你昨晚做的那些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居然能够改天换日，还能控制战马发狂，你完了，你完了，没有人能够接受有你这样的异类活著的。”
癲狂的声音从六皇子口中喊出。
旁边，诸多的尸体堆里，一个身影翻滚过来，几乎是带著绝望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空大人，六皇子疯了，如果可能，还请秦空大人能够將我们护送回威远城。”
许天涯的身影从死人堆里面爬起来，脸上满是苦涩的看向秦空。
之前近乎疯狂的杀戮，许天涯居然神奇的保住了性命。
只是，此时此刻，许天涯心中却没有丝毫保住性命的庆幸，反而满满的都是苦涩。
六皇子刚才的话语，不管哪一句似乎都是找死的话语。
就算秦空之前碍於六皇子的身份，又或者这一趟他是护送者的身份，不想杀六皇子。
但是，当六皇子说出那些话之后，恐怕秦空也必须杀六皇子。
利和部，十万铁骑，还有改天换地，操控战马这些诡异的力量。
每一个字都是在逼著秦空杀人。
“秦大人，虽然六皇子疯了，但，只要还活著，这就是大人的功劳，节度使不会因此为难大人，朝廷也一定不会责怪大人的。”
许天涯看著秦空沉默不语再次开口道。
极为无奈下，他也只能抬出节度使和皇室的名字威胁下秦空。
告诉秦空，有的是人知道他护送六皇子的，如果六皇子死了，他也不会好过。
这个时候，许天涯当真后悔在帝都的时候没有和那些口若悬河的文士学一学该怎么说话。
“节度使，节度使的人杀六皇子，这真是一个不太好的故事。”
秦空看著许天涯，在后者颤抖的眼神中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