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的墙壁里塞了铜片,信號根本进不来,不过门口的信號特別好。
因为早年间有人想要监控这里,所以就特別加装了一个大功率的信號塔。
可惜没什么用,別说外人了,哪怕是苏善自己都没研究出巫蛊之术的真理。
不过门外的信號是真的好。
整个纽约,苏善的这条街不敢说第一,但绝对是信號前三甲的地方,比华尔街的网速都快。
而在手机里一阵翻找,最终在一个特角旮旯的地方,苏善翻出来一个手机號码,当即就打了过去:“伍志豪,你人在哪?”
此刻的伍志豪还在得意洋洋,认为自己这次办了一件聪明事。
完全不知道自己找的这个大学妹是一个傻逼的他十分轻鬆:“善叔,我在医院。”
苏善黑著一张脸,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又碰到这样一个傻逼,简直是十倍,甚至是九倍的生气:“我店里这傻逼怎么回事?”
苏善说话不避人,蒋蓉蓉听到了,当即不满的瞪了过去:“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怎么能骂人呢!”
苏善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闭嘴!”
一双冷漠的眼睛,浑厚的气血让苏善身上带著一股野兽般的气势,蒋蓉蓉一阵心慌,但看著苏善这黄皮肤黑眼睛?
小仙女心中莫名就多了一股高傲,当即冷哼一声:“华人就是这样,一个个真没素质,还是杰克这种白人好,你这种人活该穷一辈子。”
苏善这边都快气笑了。
好些年没有碰到如此极品的傻逼了,真应该送你去圣费尔南多谷挑战一下最高难度。
而在电话另一边,清晰的听到两人对话的伍志豪,整个人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结结巴巴的问道:“善叔,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苏善没给伍志豪留面子,他一个小辈还不配让自己给他留脸面:“我问你这傻逼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她怎么来我这的,还有你踏马是不是找事?”
伍志豪这边嚇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善叔,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就是看这人还行,是常青藤的大学生,就想著让她给你送个锦旗什么的,我真没別的意思。”
听著电话另一头,伍志豪都快嚇哭了的声音,苏善阴沉的表情略微有些放软:“就她一个?”
伍志豪不会,他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撩拨自己。
除非他活腻歪了。
而在长老会医院vip病房的伍志豪,恐惧的声音中带著哭腔:“善叔,求您信我一次,我真不是故意的,就她一个,真没了,我也是看她是哈弗的所以才让她去的,我要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什么医院了————呜呜呜————”
说到后面,伍志豪整个人都嚇哭了,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哭的稀里哗啦。
他知道自己不冤枉,但他委屈啊,一天之前自己还是风光无限的大少爷。
可现在呢?
先是老爷子让人打断自己的腿,然后是善叔这边的生死一线。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有文凭,脑子还算正常的常青藤高材生。
谁知道她本人是这么一个狗东西。
早知道创业会这么惨,自己当初就应该老老实实当一个富二代。
而另一边的苏善冷著脸,他瞥了一眼蒋蓉蓉,一脸厌恶的表情:“来个人,把这傻逼给我带走。”
伍志豪擦著鼻涕眼泪,抽泣著说道:“善叔,人带走了送哪?”
伍志豪其实不傻。
但他今天被打击的太惨了,感觉自己说什么都说错的。
既然做什么都错,不如什么都不做。
累了,毁灭吧。
哪怕善叔现在说让自己从窗户跳下去,自己也照做。
苏善:“————“
在片刻的沉默后,心累的苏善直接咆哮:“你踏马说送哪,送你家供著好不好,踏马的,怎么遇到这种傻逼,真踏马噁心。”
说完,气恼的苏善直接掛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的伍志豪,他也没有真的傻到將这狗东西送回家。
而是直接给爷爷伍荣光打电话,然后將事情说了一遍。
而另一边的伍荣光,在听完了孙子的说辞之后,在片刻的沉思后,留下了这样一句:“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交给爷爷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