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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孙万历,我,正统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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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奸佞伏诛,狂歌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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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元年,夏至已过。

日头这时已经毒得像一盆炭火,直愣愣地从天上往下倒。

紫禁城外的午门,偌大的广场此刻像个蒸笼。

已近午时的空气黏稠得犹如一团化不开的麦芽浆。

它混杂著尘土、汗臭、尿骚和牛马的腥膻,油腻腻地捂在每一个人的口鼻之上。

今日,正是问斩之期。

斩的是前司礼监掌印王振的“义子”,原锦衣卫指挥使马顺。

斩的是“乾儿”,原司礼监隨堂太监毛贵。

斩的是“侄儿”,原锦衣卫指挥僉事王山。

还有那批从工部、內官监攀扯出的十几名罪大恶极的贪官污吏们。

这是一场迟来的清算,更是一场献祭给全京师百姓们的盛大法典。

午时刚到,广场四周便已是人山人海。

尤其是当看到囚车驶出刑部大牢时,瞬间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贩夫走卒、提笼架鸟的閒汉、闻讯而来的外地客商,將所有能站人的地方都挤得水泄不通。

茶楼的窗户、酒肆的栏杆,甚至连远处民房屋顶的瓦片上,都掛满了探头探脑的人影。

在这人操人海中。

一群头戴方巾,身著青衿的国子监监生们,呼朋引伴,占据了离法场最近的一处石台。

他们神情间满是激昂与期待。

他们高谈阔论,引经据典。

在这些国子监监生的眼中,今日伏诛的,早已不是马顺、毛贵这些具体的血肉之躯。

而是《汉书》、《唐鉴》里那些被钉在史书耻辱柱上的奸臣贼子们,全都从故纸堆里活了过来,又將要在他们眼前死上一遍。

士子群中,唯有商輅一人,紧紧抱著一本被翻得起了毛边的《春秋》。

他没有参与身旁同窗的兴奋议论,目光凛然,死死盯著远处的囚车。

他今日来,不只为看热闹,更为亲眼见证“国法清明,奸佞伏诛”的这一刻,好为自己胸中所学那煌煌大义,寻一个滚烫的註脚。

“弘载兄!”身旁一名同窗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声笑道,“此等大快人心之景,你还抱著书做什么?今日看的,可是活的《春秋》!”

商輅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死死锁著囚车说道:“我捧著这死的,才能更好的看懂这活的。”

他身旁,一个推著独轮木车的壮汉,车上还装著半车未卖完的青菜,此刻也顾不上生意,张咧著嘴傻笑,黝黑的脸上满是朴素的快意。

他不懂什么春秋与圣言,他只知道,这些被绑在囚车里的“大人物”,就是让去年粮价涨到天上去、让他差点卖掉女儿的“王八蛋”。

人群的另一侧,一个荆釵布裙的妇人,静静地凝望著囚车的方向。

她的眼神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片烧尽了所有泪水后死灰般的空洞。

她的丈夫,曾是福建道的一名监察御史,因弹劾王振被罗织罪名入狱,最终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而她与女儿被判入了教坊司。

但她那年方及笄的女儿,却连教坊司的门都没进,就被囚车上的那个阉竖毛贵,直接掠入私宅,日夜凌辱。

不出半月,便只卷一具薄席,被人从后门丟了出来。

今日,沉冤昭雪,仇人伏法,可她的家,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哭不闹,只是齜著牙睁大眼睛看著,仿佛要將那些面无人色的脸孔,全都刻进自己的瞳孔里。

人海中最喧闹的,莫过於是一群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们爬上石狮子,挥舞著手臂,脸上是混杂著残忍与兴奋的潮红。

他们高声叫骂著,並將手中的果核、石子纷纷砸向缓缓驶来的囚车,享受著这场无需负责的杀戮与狂欢。

而在这片喧囂人潮的中心,却有一个诡异空白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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