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叶茉茉也没把表白的话说出口。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手心也因为紧张而沁出薄汗，那句我喜欢你就这么卡在她的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如果失败了怎么办？
如果小林循不够喜欢自己怎么办？
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不断的往她脑袋里涌，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
林循也会这么想吗？
会不会跟她想法差不多呢？
“小林循，你怎么看待情侣的？”
叶茉茉没招了，只能一边在心底暗暗埋怨自己怂，一边继续试探林循。
“互相喜欢，就在一起了唄。”林循漫无目的的瞄著路上稀疏的行人，挠了挠头。
好像也没有像情侣的人。
茉茉这个时候说这个是要干什么？
总不可能是灵机一动吧？
难道是在暗示他？
还是说女孩还没彻底弄清楚自己的感情？
呃……应该不至於吧？
梦里都亲过了。
各种猜测在他脑海里飞过。
想到这里，林循有点绷不住，可他表面依旧维持著淡定。
“互相喜欢，就谈恋爱了？”叶茉茉偷偷瞅了他一眼。
“是啊，互相喜欢还不谈恋爱，是因为喜欢被虐吗？抖m？”林循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正常人都不会这样虐待自己吧？
他现在还算游刃有余，一方面是知道女孩对自己的心意所以不怎么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可能是还有些许的迴避，也可能是还蛮享受引导女孩的感觉的？
他也不是很清楚。
很多时候，人自己都整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一方面他確实很想立刻和女孩谈恋爱，另一方面他又一直在谨慎的给二人的现状找补。
一定要做到最稳妥，不能嚇到少女，不能失误，绝对不可以再失去少女。
意识到这点，林循若有所思的瞅了女孩一眼，又立刻收回了目光。
“抖m是被虐狂对吧？”女孩回忆了一下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有关於抖m的定义。
“对的对的。”
“也是。互相喜欢还不谈恋爱，挺折磨人的。”叶茉茉点头。
她现在这样纠结又不敢说，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被虐？
互相喜欢却还不谈恋爱，时间久了，甚至会让人开始怀疑自己又怀疑对方，怀疑那份喜欢是不是真的。
这点她深有体会。
纠结內耗的时间越久，反而丧失的勇气会更多。
內心的藉口……好像也会更多？
“是吧？你也觉得吧？如果喜欢还不谈恋爱，要么是迴避型依恋，怂过头，要么就是心理变態。”林循夸张的嘆了口气，看向少女。
他自己就是典型的前者了。
“迴避是哪种？”女孩避开他的目光，扒拉了一下裙角。
她应该不是心理变態……
难道她是迴避？
“迴避啊？”林循想了想，开始组织语言。
“大概就是因为害怕未知、害怕被拒绝、害怕搞砸现状，害怕失去，而不敢踏出最关键那一步的人吧。
平时可能还好，一到关键时候就怂了，然后还会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看似合理的藉口，比如时机不对啊、再等等看啊、做朋友可能更好啊之类的。”
如今的他对此颇有研究，也有努力在改善。
“那小林循是迴避吗？”叶茉茉感觉自己像是在照镜子。
怎么小林循的描述跟她的做法这么像呢？
明明想表白，明明那么想在一起，可是只能暗恋，只敢暗恋。
林循沉默了几秒钟，脚步放缓了些许，也开始剖析自己。
他顿了顿，认真思考女孩的问题后，才开口回答：“是的，但是现在大部分时候都在有意识的调理自己了。”
小部分时候，可能就是现在吧。
始终想著稳一点……得再稳一点，不能有意外出现，不能失去少女。
道理明明他都懂。
有些事情经歷过一次就够了，不能再因为自己的犹豫和退缩而错过真正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