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二舅 黑鼠 闭关渡劫
处理好了印姓妇人一事后,方束便带着吕老道,返回了独蛊馆中。
他将老道交给了馆内的杂役们,自己朝着议事堂中走去。
刚入堂中,方束就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其正在门口处走来走去,有些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一瞧见对方,他的脚步就微顿,面色怔住。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二舅余勒。
二舅也察觉到了堂外有来人,当即就扭头看向方束,其神色明显也是愣了愣后,旋即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舅舅!”方束叫了声,连忙的快步靠近。
二舅余勒也是迎上来,然后重重的拍了拍他,笑骂道:
“你这臭小子,刚一下山,就在镇子里闹出了这等大事。可真让我担心……不过,人没事儿就好。”
二舅上下打量着方束,再三的确认方束的身子是全须全尾,没有半点损伤后,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舅甥俩在议事堂中闲谈。
方束简要的将自己在山上的事情说道了一番,大体是报喜不报忧,二舅也是将自个在镇子里面的情况,言语了几下。
其人还一脸嘚瑟的,放出了头顶的精气狼烟。
其人如今,俨然是不仅修为尽数恢复,还踏入了三劫仙家的境地。
方束瞧见了,心间顿时明白,难怪时隔多年,再见二舅,他没有从二舅的身上瞧见多少老态,反而是感觉对方更加年轻了。
至于二舅为何能有这般的进展,其显然是和独蛊馆的“栽培”脱不了干系。方束暗暗的,也将此事记在了心间。
舅甥俩闲谈一番,方束这才后知后觉的环顾堂中,讶然出声:“师父和其他馆主们去哪了?”
二舅余勒道:“镇子里的情况大致已经平定,独馆主便出门送客去了,似乎还有事情要和其他馆主商量。”
对方顿了顿:“许是要为你摆个接风洗尘的宴席,正好也让本镇的这些头脸人物们,支持你在仙宗内搏一搏内门弟子。”
方束讶然的看了二舅一眼,他刚才可没有提及内门弟子一事。
很显然,此事应是独馆主透露的。二舅似乎也被独馆主当做成了馆中的大管家在培养。
多问了几句,方束忽地就又想起了黑虎馆那边的事情。
要知道昨日白天,镇子里可是共有三处地界,都闹出了不小的声势。而他和独馆主都只忙着开山馆和烧尾馆中,便忽略了黑虎馆那边。
方束提了一嘴,想问问那黑鼠的情况如何。
在他看来,黑虎馆中的动静,明显就是一同下船的黑鼠闹出来的,指不定对方也是和令白狼一样,行了一回弑父弑师之事。
结果让他眼睛微眯的是,他只是猜对了一半。
“黑鼠?”二舅余勒微愣,沉吟一番后试探出声:
“你是说黑虎馆中,当年和你一同上山的那个仙种,这人莫非也下山了?”
不等方束作答,二舅余勒就道:
“昨日黑虎馆中的情况,和烧尾馆、开山馆不同,该道馆是不知为何遭了妖患,道馆内先是火起,然后便有妖物从地下钻出,在黑虎馆中烧杀了一番。”
方束仔细听着,这才知道。
正是因为当时镇中的炼气仙家,多聚集在开山馆中,所以才无人前去救援那黑虎馆主,倒是黑虎馆主落单了。
传言那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头蛇妖的给打杀了,最后连尸体都没有留下,直接就被那蛇妖吞进了腹中,死不见尸。
现在镇子里不少馆主都在联手搜查那蛇妖,可是却毫无踪迹,只得打算等到事后,再将此事上报给仙宗,看看究竟是哪一方的蛇妖胆敢跑来镇中作祟。
二舅余勒言语了一番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若有所察的望着方束。
而方束闻言,心中已经是彻底了然。
想来黑鼠并未像他与令白狼那般,光明正大地就返回武馆,而是悄悄的潜回了镇子,然后抓住机会对黑虎馆主痛下杀手,并将一切伪造成了妖患作祟的模样。
方束在心间暗道:“能将一方馆主打杀的蛇妖……看来黑鼠这人,其不仅为人颇有算计,在五脏庙中也是颇有际遇。”
这人成就炼气的时间,比他还要晚,且根据方束所知,对方也未能拜得十八个堂主为师,只是落到了寻常筑基仙长的手下。
而现在,对方手中竟然能有五劫的蛇妖傍身!就是不知,那蛇妖究竟是对方从外面请来的,还是有人送给这人所用。
方束稍微思量了一番,见想不清楚,也就并未再过多的去思忖。他转而开始琢磨黑鼠暗中回镇,并一击而退的事情,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细细想了片刻,他发现此事对于他而言,或许还会是一件好事。
方束暗忖:“令白狼身死,黑鼠多半也不会再回牯岭镇了。如此一来,本镇今年、甚至近几年内,能够竞争内门弟子的就只有我一人。”
身为牯岭镇的“独苗”,他理所应当的,就该得到镇子的大力支持。此事不说是雪中送炭,但也会是锦上添花,更能方便他在庙中积攒道功,竞争内门!
意识到了这点,方束的心情顿时就变得不疾不徐起来。
既然是“独苗”,那就犯不着急着去和镇子中的头脸人物们拉拢关系。
一个想法,在方束的心间冒出。
于是半日后。
当独馆主从馆外返回,且面色怡然的和方束商量,打算明日就镇子中央,为他大办宴席,接风洗尘时,方束却没有应声。
他略作思考,就将关于黑鼠的事情,告诉给了独馆主。
独馆主闻言,轻眯着眼睛,口中叹道:“这两个老鬼,倒是都养出了个好徒弟咯。”
随即这老妪看向方束,用目光询问他,谈及此事可是有何想法。
方束拱手,直截了当的就道:
“徒儿以为,既然本镇再无人下山来,这接风洗尘、宴请之事,可以再缓缓。”
他目光炯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