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千吗？”莫妮卡夫人语气平和，隨即给出了一个远超舒美尔的优厚条件，“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价，六枚银幣一名。不过，如果你能一次性购买三千名，价格可以降到五枚银幣一名。”
这个报价让克鲁泽心中瞬间一松，果然与他的预判相符。
连父亲这次远征归来，都带回了数百青壮农奴，那还是他预料到自己会被册封男爵而提前做的准备。然而，面对如今飞速发展的狮牙领，这几百人简直是杯水车薪。
克鲁泽脸上適时地露出为难之色，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三千名农奴我可以全部吃下，但是————夫人，能否允许我分期付款”
？
”
“分期付款”？”莫妮卡夫人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颖的词汇，但她立刻精准地理解了其中的含义。她沉吟片刻，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眸中精光一闪，给出了回应：“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一次性將所有农奴接手过去。”
她之所以如此爽快，自有其缘由。
此次远征，莫妮卡夫人本人虽未亲至，但她麾下的骑士以及暗中蓄养的僱佣军却积极参与其中。
骑士们追隨伯爵正面征战，而僱佣军则专注於“清理”战场，抓捕计划外的俘虏作为农奴。结果，一个没控制住，就抓了远超预期的数量。
说得更准確些，是这次远征推进得过於顺利。
坎普诺伯爵大军攻破敌方城池后，他们这些紧隨其后的贵族，几乎將整座城市的人口都席捲一空。
如今，她手中正积压著大量亟待“处理”的农奴。
莫妮卡夫人心中迅速盘算著：这些农奴囤在手里，每日消耗的粮食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时间拖得越久，成本越高。而且农奴不比货物，一旦生病或显得萎靡，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与其压在手里承担风险和损耗，不如儘快出手变现，反正这些都是无本的战利品，前期投入的粮食成本早已通过其他途径收回。
这便是职业商人的眼光与普通贵族领主之间的差距，也是为何白鹰商队的生意能遍布整个行省，而他人难以企及的原因。
“可以接受分期付款，”莫妮卡夫人微微頷首，隨即切入关键细节，“你准备分多久还清这笔款项？”
克鲁泽对此早有腹案，自信地回答：“三千名农奴，总价一万五千银幣，折合一百五十金幣。我计划在半年之內全部付清。”
这个还款周期让莫妮卡夫人微微蹙眉，似乎觉得有些长了，未能完全满足她快速回笼资金的期望。她眼中闪过一丝考量，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