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剑气，泛起一股让人战慄的死亡气息！
姜洛仙再次出剑。
“四斩一一！”姜洛仙神色无比的严肃。
“斗转星移！！！”
嗡一—！
一道与前三剑截然不同的玄奥剑气破空而出！
它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却带著一种恐怖，毁灭一切的力量。
涂山白玉不是第一次和姜洛仙交手，她知晓姜洛仙下一招必定是让四剑合一，然后再献祭自己的精血。
她这次来不是为了击杀姜洛仙。
而是为了人族和妖族合作，自然不希望姜洛仙受伤。
涂山白玉轻轻一指，逼得姜洛仙只来的及让四剑合一，並没有机会献祭精血。
没有精血的四剑合一，虽然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但是对涂山白玉这种层次实力的人来说，也只是稍微麻烦一些，
涂山白玉秀眉微，她纤纤玉指隨意向前一点，指尖绽放出一朵看似柔和、却蕴含无上法则的青莲。
“嗡一一！”
足以斩灭山河的剑气撞上那朵青莲，竟如同泥牛入海，狂暴的力量被瞬间消洱於无形，只激起一圈圈青色的涟漪。
涂山白玉身形纹丝未动，连衣袂都未曾飘起。
她看著还要再动手的姜洛仙，声音依旧淡漠，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姜洛仙，你真当本座不敢杀你？”
回应她的，是姜洛仙那双布满血丝、充满愤怒和杀意眸子。
“裴川已遭你毒手！我姜洛仙今日纵然身死道消，魂飞魄散於此，也要重伤於你！“
涂山白玉：“？？？”
绝美的脸庞上，那万年不变的清冷表情，终於出现了一丝茫然的错。
等等？
谁杀裴川了？
本座还什么都没干呢！
这口黑锅怎么就扣得这么结实？！
看著姜洛仙那副“道侣已死、生无可恋、只求同归於尽”的悲壮模样。
涂山白玉只觉得一阵无言以对。
这次不用任何人解释，她彻底相信裴川和姜洛仙是道侣了。
涂山白玉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误会闹得“停手！”
涂山白玉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无奈，也提高了几分，“谁告诉你裴川死了？”
不等姜洛仙再次拼命，涂山白玉洁白如玉的手掌在虚空中轻轻一挥。
雾时间，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如同水镜般在两人之间展开画面中，正是青丘之丘那座温暖的山洞，
裴川脸色虽有些苍白，气息也略显虚弱，但精神尚可，
裴川此时正盘膝而坐，似乎在与身旁的周湘湘低声交谈著什么。
两人神態自然。
“裴川就在此山洞之中，”涂山白玉的声音恢復了平静，“以你的神识强度，此刻应当能清晰感知到他的气息。是真是假，是生是死———你自己看吧。”
姜洛仙的神识如潮水般涌向涂山白玉所指的方向。
下一瞬，她紧绷的心弦猛地一颤！
裴川！
虽然气息微弱，神魂受创，但那熟悉的生命之火仍在顽强地燃烧著！
他確实还活著，就在那山洞之中！
“可是那伤势？”
“实在是太重了！”
姜洛仙感知到裴川的伤势，心都快要揪起来了。
裴川是为了她进入腾蛇秘境，如今又遭遇到这些。
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涂山白玉还以为姜洛仙是认为她重伤的裴川，清冷的声音適时响起，“他身上的伤势，是在秘境中被上古蛇残魂所伤，非本座所为。”
確认了裴川的存活，姜洛仙彻底的鬆了一口气。
恢復了以往的平静和淡然。
她缓缓收回外放的神识，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涂山白玉，声音恢復了平日的沉稳，却带著不容置疑的质询：
“涂山白玉，你既不杀裴川，也不以他为质要挟於我，此刻更不对我出手你究竟意欲何为？”
妖祖的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她拋出了真正的目的：
“为了两族未来的共生之局，姜洛仙，你身为靖朝国师，可愿同意人族与妖族·通商？”
“绝无可能！”姜洛仙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人族与妖族禁止通商，此乃我人族数代王朝、千年传承之铁律！妖族疆域贫瘠，若得我人族资源滋养，其势必涨，届时我人族危矣！”
涂山白玉似乎早有所料，她並未动怒，只是轻轻拋出了那个足以撼动姜洛仙心防的名字：
“若本座告诉你这个办法，是裴川提出的呢？”
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
姜洛仙坚毅的眼神瞬间波动了一下，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与迟疑，
她了解裴川，深知他绝非无的放矢之人。
若真是他提出的其中必有自己尚未洞悉的深意？
关乎更大的格局？
还是他被胁迫下的无奈之举？
无数念头在她脑中飞速闪过。
但无论如何，现在裴川只是暂时安全，她必须见到裴川。
姜洛仙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目光锐利地直视涂山白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裴川是我认定的道侣，我信他为人，信他之智。但这不代表我会盲目听从他的任何提议，尤其事关两族命运之重！”
“我要亲眼见到裴川，亲耳听他解释一一为何要支持这顛覆千年铁律的通商之策！”
听到姜洛仙这个要求，涂山白玉心中反而悄然鬆了一口气。
若姜洛仙听闻是裴川提议便立刻应允，那才真正值得警惕。
那意味著裴川可能为了求生，编造了迎合自己意图的谎言。
甚至他是否已经看破了自己偽装的身份？
这种可能性虽小，却不得不防。
姜洛仙的冷静与坚持，恰恰证明了裴川提议的真实性和分量一一至少在她看来，裴川並非虚言求生。
涂山白玉轻轻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裴川。”
姜洛仙鬆了一口气。
內心真的开始考虑通商的事情。
以涂山百玉的实力，如果真的翻脸，她自己必死无疑的同时，她也都无法將裴川送走。
“不过裴川既然谈到通商，相比也有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