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水之中承载的爱恨情仇自然有魏轻的那一份。
她深呼吸了一口,回想起脑海中那血色记忆,点点滴滴匯聚,她沉声问道。
“家老,金气已然无法强行剥离滕王刀,可还有什么计划?亦或者手段...来阻止此贼?”
三语故作沉默。
而魏轻则是感受到了沉默之中的一线生机,沉声问道。
“家老,身为豫章修士,我怎么可能坐看大好河山被一个叛徒,逆贼,罪人倾覆,凡魏轻所能,必然倾尽一切!”
三语嘆息了一声,沉声说道。
“金气无法褫夺滕王刀,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便是血脉不同。”
“豫章之中,几乎大多数都得到了滕王旧物,自称为滕王血脉。”
“只是这些都是弄虚作假之辈。”
“当年滕王坐化,生怕血裔被有心之人盯上,被其故意隱瞒了下来,不为人所知...”
“千年匆匆,沧海桑田,血脉还在,只是微薄。”
“可这微薄的血脉,却能够在不断地修行之中,汲取豫章的金气,地势,气运变强,甚至復甦。”
“这魏权之所以能够独战你们两人,便是因为他的身份。”
“不只是他...还有你们整个魏家。”
魏轻心中震动惊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魏家不过是小家,发跡也不过是从章阁真人一代而起,至於先前,无非就是土里刨食的可怜人。
往上走数代,甚至还有给人当过灵农的背景。
而如今,三语真人告诉她,魏家乃是滕王血裔...这让她如听天书!
她觉得荒谬,可是很快便得到了解释。
“甲子庚金术...你当真以为是个修士就能够修行?”
“实话和你说,此道术法等閒人修行,別说纳金气了,就是吸收一缕,都会被金气刺穿丹田。”
“此物...只有你魏家能够修行,而金气,更是滕王遗留之物。”
“这其中的关係,想必我不过多敘述,你也是明白的!”
魏轻感觉到强烈的责任感。
她咬紧牙关,脸上写满了慷慨就义。
“既然如此,我更需要杀了魏权,以正魏名!家老,且说,如何才能褫夺滕王刀,杀了魏权!”
三语嘆息说道。
“不是我不说,而是对於你来说,太过残忍。”
魏轻沉声说道。
“为豫章而死,死得应当!”
三语语气充满了欣慰。
“好,好一个为豫章而死,此代之中,无人可及你。”
“若是我能早发现你几年就好了,或许事情不至於到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三语嘆息,开口说道。
“当年豫章,有一座【金林山】,滕王为金火大修,於金林山自修。”
“五行之中 ,唯金行最为锋利难纳,更何况这一座金林山还是五品接近四品。”
“故而当年滕王用地脉分化金气,用了万法金箔的金箔当做底子,研製出来一道禁制。”
“名为【皮影】”
“这一道皮影之中,本身就含有数多金气。”
“非滕王血裔,无法启用。”
“此法残酷,需要將肉身为礼,神魂为傀,入那皮影,方才能够使用甲子庚金术掌控皮影。”
“如此,便可以再借金气压制!”
“只是...入了皮影,不光需要诚心诚意,更是要接受一去不復返的结局。”
“你...愿意吗?”
魏轻轻声说道。
“家老!莫要犹豫了!”
“以身镇魔头,便是死,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