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
三语真人的目光看向最中心的那一处旋涡。
巨大无比的旋涡直通水底,深不可测。
无数扁舟靠近旋涡十里之內,就不得寸进!
只因十里之內的水域都呈现了一种鯨吞姿態。
水面上风平浪静,可水面下的波涛,足以將任何道基真人撕碎!
无他...那看似柔和的水中,早已被灌注了无穷的金气!
坐望宝山而不得?
他们为难到了极点!
却见一道诡异的楼船缓缓从黑暗之中驶出,隨后慢条斯理的迈入那旋涡之中。
余者全部將目光看来,他们忌惮这旋涡中的金气,更忌惮那隱隱约约的威胁...而眼下有一个先锋,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
果不其然,那楼船进入旋涡十里之內,便听到楼船不断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没入水面的船甲不断地扭曲...碎裂。
眼看那楼船就要覆灭,其上之人饮恨西北。
却见楼船的甲板好似时间倒流一般,悄然復原。
扭曲也变得平整。
这十分诡异的一幕,让眾人心头巨震!
甚至有人都不可置信的 揉了揉眼睛!
“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楼船如履平地,所有的小舟此刻都化为了陪衬,只能看著楼船就这么慢条斯理的迈入旋涡之中,並不受其影响,划开水波,朝著中心动去。
此等行径似乎是惹怒了整个章水。
章水化为滔天巨浪。
而楼船好似幽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彼此斗的不亦乐乎!
却很快消失在了扭曲的黑暗之中!
於此同时,灵气余波不断的衝出左右。
密密麻麻散发著光彩的天地奇物从水底浮现!
有足足一楼高的老蚌。
有肚皮朝天的玄甲龟。
更是有著虾蟹妖物。
水底灵植。
散发著悟道光芒的珊瑚。
纷纷露出水面!
眾多道基见此,竟然也不顾那诡异旋涡,和其中的银龙鱼,径直朝著天地奇物奔去。
那银龙鱼远在天边,可是机缘却尽在眼前!
入袋为安的道理,他们最是知晓!
而悬空之中的三语,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独自嘆息,喃喃说道。
“仙师收了苏圃春蔬的地界,连根拔起,隨后又和整个豫章地脉作对,强行將楼船送入其中旋涡?”
“这位大人,到底有什么算计?”
“群雄逐鹿...这分明就是一场独角戏啊。”
三语缄默,他復而继续低头,眼神看向一处,那里有冲天的金气。
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魏轻。
他轻声说道。
“心魔强悍,等閒修士不可抗衡,便是我倾尽全力扶持这魏轻也是无济於事,血脉魏轻有,魏权也有,討不到什么好处!”
“金气强大,固然可以褫夺滕王刀,可是这魏权走来,並不依赖滕王刀,此战我不能插手,否则会坏了布置....魏轻定然敌不过此僚!”
三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此僚的斗法实力暂且不论,可杀力却已经迈入巔峰,我想著用银龙鱼提纯魏轻体內血脉,让其褫夺银龙鱼灵性,配合地脉,催动滕王刀,彻底斩了这魏权的布置恐怕...也会不了了之啊。”
“世事艰难,便更要奋勇当先。”
“我且需要让魏轻与魏权先行斗法,隨后保住魏轻,但是此战,需要逼迫魏权动用滕王刀!”
“隨后我拉扯飞云渡底蕴落下,强其神魂,这样算是可以做一场相对公平的局。”
“如此,也可以勉强称量一下魏权,机会便在此中显现!”
“只是,没了飞云渡的布置,最后一步,又该如何弥补?”
“刀灵....”三语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滕王刀怎么可能会有刀灵呢?那刀灵在滕王坐化之后,也隨著滕王而去了。”
“若不是近些时日背著魏权搞的鸡犬不寧,我还真发现不了你们这些孤魂野鬼的动静啊。”
“好大的能耐。”
“只是,你们的路子走错了!”
脚下水面之中,魏权负手而立,眼神看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