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家主与大长老所说,那位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陈前辈,竟可能已成功筑基。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脚下平稳飞行的荷叶法器突然一顿,悬停在半空。
紧接著,便传来两道整齐划一、无比恭敬的声音:“见过前辈!”
蔡徐申猛地回过神,慌忙抬头望去。
只见纷纷扬扬的雪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凌空而立,负手含笑,神情淡然。
漫天风雪竟不能近他周身三尺,衣衫在猎猎寒风中纹丝不动,透著一股不动如山的沉凝气势。
正是那位陈前辈。
蔡徐申目光下意识地往对方脚下扫去,竟是空空如也,並无任何法器托举。
蔡徐申心头剧震,连忙低下头去。
陈玄淡淡一笑,声音平和:“家主,大长老。”
不待他们回话,陈玄又道:“外面风雪大,隨我入洞府一敘吧。”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蔡明清与蔡德璋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原先陈玄悬立之处已是空空如也。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抑制的欣喜。
洞府內,陈玄隨意坐在一张石桌旁,神色淡然。
蔡明清与蔡德璋则恭敬地立於一侧,姿態谦卑。
蔡明清上前一步,恭声道:“晚辈蔡明清,谨代表蔡家恭贺前辈成功筑基,此乃天大的喜事,我蔡家上下亦感与有荣焉!”
陈玄闻言,淡淡一笑:“陈某能侥倖筑基,还要多谢家主昔日慷慨,赠予筑基丹。”
蔡明清连忙將身子躬得更低:“前辈筑基成功实乃必然,我蔡家不过是恰逢其会,略沾福泽罢了。”
说著,他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只储物袋,双手奉上:“前辈,此乃我蔡家备下的一点微末贺礼。內有些可以巩固修为的筑基期丹药,另有一枚玉简,乃是老祖当年留下的筑基心得,或对前辈稍有益处。区区薄礼,实在不成敬意,万望前辈笑纳。”
陈玄心中微动,他隨手一招,那储物袋便飞入他的手中。
“家主有心了。”
见陈玄收下储物袋,蔡明清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他当即恭敬拱手道:“晚辈便不再叨扰前辈清修了。前辈若有任何差遣,只需一言,蔡家上下定当竭尽全力。”
陈玄闻言,略作沉吟:“家主,近日我便欲返回宗门向马长老復命。此番在贵族清修数年,也算是有一番缘法。”
他语气微顿,“我观徐申这孩子,於阵法一道,似有几分灵性根骨。若家主放心,我归宗时,可顺带引他一同前往。我可適当引荐一番,至於能否拜入阵法峰,尚需看他自身造化。”
此言一出,洞府內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蔡明清与蔡德璋先是猛地一怔,隨即眼中现出狂喜。
能入青玄宗修行,也许算不得什么。但陈玄方才提及的,並非普通外门,而是青玄宗诸峰之一的阵法峰。其意义,绝非一个简单的外门弟子名额可比。
蔡家当年何以能从一眾小族中脱颖而出?全因老祖曾是青玄宗云篆峰学徒,並成功在青玄宗筑基。
若蔡徐申真能拜入阵法峰————那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周边势力若想对蔡家不利,也需先掂量掂量,来日是否会招致那位身在青玄宗阵法峰的蔡家子弟的报復。
这已非简单人情,而是可能改变家族命运、奠定百年基业的大机缘!
蔡明清连忙深深一揖到底,声音激动:“前辈大恩,蔡家没齿难忘!徐申能得前辈青眼,是他天大的造化,一切但凭前辈安排!”
陈玄只是淡淡頷首:“嗯。如此,你们便先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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