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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从血字加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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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徒劳许久,尚未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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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星星点点,微露清辉。

阳泽城如落雾笼罩,远处山峦隱现,宛如游龙。

鸟雀啁囀,轻灵婉转。

似唤醒了沉睡中的仁安堂。

窗外一抹淡金色的光芒悄然爬上窗欞,如同轻柔的手指拨开了雾的帷幕。

吴仁安的眼瞼微微颤动,从沉睡中醒来。

他感到一阵温暖的重量依偎在胸前,低头望去。

月如正安静地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呼吸均匀,面容恬静如同一池未被风吹皱的秋水。

晨光透过窗纱,在月如的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

吴仁安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的一缕青丝,心中涌起一阵柔情。

昨夜的坦白与月如的包容仍在他心头縈绕。

似一股暖流,冲淡了他內心的阴霾。

晨光洒將在榻上相拥而眠的二人身上。

月如慵懒地睁开眼,却是发现自己正依偎在吴仁安怀中,感受著他均匀的呼吸。

她轻抚丈夫的脸庞,心中涌起一阵甜蜜。

“夫君,醒了么?”

月如柔声问道,指尖轻轻划过吴仁安的眉目。

吴仁安睁开眼,见妻子玉容在晨光中愈发娇美,不禁莞尔一笑。

“娘子今日起得早啊。”

月如依偎在他胸前,神情忽而变得认真。

“夫君,妾身有一事不明,想请教。”

“何事?但说无妨。”

吴仁安继续轻抚她的秀髮。

月如抬眼望向他:“妾身知晓夫君习武已久,只是不知夫君已修至何等境界?”

“境界?”

吴仁安闻言一愣,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何谓境界?”

这一问,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吴仁安心头一震,面上却强作镇定。

境界?何为境界?师父从未与他言及此事。

他心中疑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娘子何出此言?境界一说,吾实未闻也。”

月如惊讶地坐起身来。

“夫君师父未曾告知过你武道境界之分?”

吴仁安摇头,眉头微蹙。

“师父只教我担山桩,说待我圆满,再传我其他。后来我被派至城北仁安堂,倒也未曾再问。”

月如抿唇思索片刻,轻声道:“妾身被那刀客囚禁十年,常闻其言练武有境界之分。他曾说自己已至练肉境,还提及什么练皮境…”

吴仁安大惊,猛地坐起身来。

“竟还有此等说法?”心中顿时犹如狂浪奔涌,难怪师父总说他不得其门而入。

师父当年只教他练担山桩,言道待其圆满,再传以后续功法。

然而未等桩功小成,便被派至城北仁安堂,从此再未提及武学进阶之事。

“倘若师父未曾告知,夫君当亲往请教为妙。”

月如见他神色震动,轻声建议道。

吴仁安霍然起身,披衣下榻。

“娘子言之有理,我这便去城南仁济堂,向师父问个明白。”

月如望著丈夫匆忙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窗外,一阵微风拂过庭院內的梨,落英繽纷。

那是吴仁安见妻子喜欢,从贩子那购来的,也是替了那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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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泽城街道上,行人已渐熙攘。

秋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金黄。吴仁安快步行走,心中思绪万千。

他一直误以为自己的武功已臻上乘,尤其是修炼《夜叉噬魂功》后,更是力大无穷。

今日才听闻境界之说。

“我习武多年,竟不知有境界之分,枉自修炼夜叉噬魂功,只道求一快速成法,而不知武道之正途如何。”

吴仁安暗忖,心中愧疚涌动。

他的心情就像学了很久的法考一样,才发现自己要考的是公考。

一种悲凉漫上心头…

城南的街道渐渐熟悉起来,远处仁济堂的匾额已隱约可见。

又转过数条街巷,那匾额已在望。

门前几名患者排队等候,却见几名白衣童子守在门口,拦阻外人入內。

“师兄,今日师父为贵客医治,暂不接诊。”

一名弟子见吴仁安到来,连忙行礼。

“何人如此尊贵,竟让师父关门谢客?”

吴仁安微皱眉头。

“白鹤武馆馆主张老。”

那弟子压低声音,“与鼠妖一战,实是伤重难愈。”

吴仁安心头一震,想起昨日月如所言城南鼠妖之事,当即道:“我有急事求见师父,烦请通报。”

弟子会意,引吴仁安入內。

仁济堂內,陆济世正在为一名中年男子施针。

那人面容憔悴,气息微弱,却仍能感受到一股凛冽的气势。

男子胸前布满青紫伤痕,两臂垂软,显是经歷了一场恶战。

“师父。”吴仁安低声唤道。

陆济世回首,见吴仁安来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仁安,何事来此?”

“弟子有疑不解,特来请教。”

吴仁安躬身施礼。

“先坐片刻,待我为张馆主收针。”

陆济世手法嫻熟,將最后一针缓缓拔出。

躺在榻上的张煒缓缓睁眼。

其气息较之前已稳定许多。

“多谢陆老活命之恩。”声音沙哑却透著坚毅。

“张馆主且莫客气,你伤在內腑,还需静养半月。”

陆济世捋须道,“幸得你除鼠妖,救我阳泽百姓,老夫这点医术,不足掛齿。”

张煒艰难地坐起身,看向一旁的吴仁安。

“这位想必是陆老高徒?”

陆济世点头:“此乃我徒吴仁安,在城北坐诊那仁安堂。”

转向吴仁安道,“你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吴仁安深吸一口气。

“弟子想请教武道境界之分。”

陆济世闻言,面色一变,隨即长嘆一声。

却並未作答。

倒是张煒目光一亮:“吴小兄弟也习武?”

吴仁安点头:“略懂皮毛,但不知境界一说。”

张煒微微一笑:“陆老恐怕是有意未告知你。既如此,且不妨让在下为小兄弟解惑。”

陆济世似有难色,却终未阻拦。

张煒坐直身子,声音虽虚弱却掷地有声。

“此间朝景武者,武道基础境界分为六阶——练肉、练皮、锻骨、练筋、换血、气海。往上者难有…”

吴仁安专注聆听,目光灼灼。

“练武之基,始於桩功。”

张煒继续道,“如我白鹤馆教鹤立桩,官府守备则习伏虎桩。无桩功,便如无根之木,难入武道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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