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组织基地的指挥室內。
巨大的电子屏幕闪烁著幽冷的蓝光,映照著傅靳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坐在主控台前的真皮转椅上,手里捏著那部黑色的私人手机。
屏幕亮著。
上面是十分钟前楚绵发来的一条微信。
【忙完了吗?汤都要凉了,我等你回来趁热喝。】
后面还跟了一个“乖巧等待”的猫咪錶情包。
傅靳年盯著那个表情包,只觉得后腰处那种酸胀感像是有了实质,顺著脊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他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
这几天,阿绵的精力旺盛得简直像是在透支生命。
不管是在床上、浴室,还是书房。
只要两人独处,她就像个不知疲倦的小妖精,缠著他索取无度。
如果是以前,他求之不得。
可现在……
傅靳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肾臟位置。
那是真的疼。
那种牛鞭汤、鹿茸血,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
再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个造法。
他甚至开始怀疑,阿绵是不是到了什么特殊的生理期?
或者是沙漠里的气候太乾燥,让她体內的火气无处发泄?
“老大。”
旁边坐著值班的教官是个阿婆罗本地人,叫哈桑。
三十多岁的年纪,留著络腮鬍。
这会儿正捧著个保温杯,一脸不解地看著老大。
哈桑看了看墙上的掛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这指挥室有我盯著呢,这一片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哈桑嘿嘿一笑:“您还是早点回小楼吧,这么晚了,太太肯定还在等著您呢。”
听到“等著”两个字,傅靳年拿手机的手微微一抖。
他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
回去?
回去就意味著又要被那双软若无骨的小手缠上。
意味著又要喝那种腥膻味极重的“大补汤”。
意味著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不想扫她的兴。
毕竟阿绵这么主动,是因为爱他,想和他亲近。
作为丈夫,拒绝妻子的求欢,不仅伤自尊,更伤感情。
可是,这种爱实在是太沉重了。
如果不节制一点,他真怕哪天死在床上,或者把阿绵的身体给弄坏了。
傅靳年抿了抿唇,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落在了旁边一脸憨笑的哈桑身上。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
“哈桑。”
傅靳年嗓音低沉,有些迟疑。
“哎,老大,您吩咐。”
哈桑立马放下保温杯,坐直了身子。
傅靳年清了清嗓子,那张常年冷峻的脸上,此刻竟然浮现出一抹极不自然的彆扭神色。
他避开哈桑的视线,盯著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状似隨意地问道:“你结婚多久了?”
哈桑愣住了。
他眨巴著那双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平日里只关心任务和训练的老大,竟然会突然关心起他的家务事。
“啊……那个,大概四五年了吧。”
哈桑挠了挠头,有些受宠若惊。
“怎么了老大?”
傅靳年没看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继续问道:“跟你老婆……感情好吗?”
“好啊,挺好的。”
哈桑笑得更憨了,脸上洋溢著幸福的光泽。
“我老婆给我生了两个胖娃娃,家里都听她的,我每次发了津贴都上交,她对我可好了。”
傅靳年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问题,让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但他实在太需要一个参考標准了。
他轻咳一声,掩饰性地端起旁边的冷水喝了一口。
“那你们多久做一次?”
哈桑:“???”
因为语速太快,加上外面风声大,哈桑根本没听清。
他把脑袋凑过来一点,一脸茫然。
“老大,您说什么?刚才风大,我没听清。”
傅靳年的脸色瞬间黑了。
指挥室里瀰漫著一股尷尬到极点的气息。
他转过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重复道:“我问你,你和你老婆,现在的频率,大概是多久一次?”
这一次,哈桑听清了。
听得清清楚楚。
他那双原本就大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这位威严冷酷的老大。
老大……
在问他的房事频率?
这是什么情况?
傅靳年被他看得恼羞成怒,別开脸看向漆黑的窗外,冷冷地丟出一句:“如实回答,这是……组织对成员生活状態的关心。”
关心个鬼啊!
哈桑在心里疯狂吐槽,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看著老大那副彆扭又强作镇定的样子,哈桑尷尬地笑了两声。
那张黑红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几分难为情。
“咳,那个……老大,这种事嘛……”
哈桑支支吾吾地搓著手。
“刚结婚那会儿,確实是乾柴烈火,恨不得天天黏在床上不下来。”
“那时候年轻,身体也好,基本上天天都有。”
傅靳年耳朵竖了起来。
天天都有?
看来阿绵现在的状態是正常的?
毕竟他们才结婚几个月,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
“但是吧……”
哈桑话锋一转,嘆了口气:“这热情劲儿一过,加上有了孩子,工作又忙,回家累得跟狗一样,倒头就想睡,哪还有那个心思啊。”
他看了一眼傅靳年,小心翼翼地伸出几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现在结婚四五年了,基本上……也就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才做一次吧。”
“有时候太累了,两个月没有也是常有的事。”
一个月一次?
傅靳年瞳孔微微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