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料到在回程的路上会来这么一出,旁边的同事大概都听出来不对劲,所有人都看著我,好像在等我和他们说刚刚这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他们,咽了一口唾沫说:“有人拿我的手机让一个女孩给我打电话,说只有我能就她,否则旁边的人就杀了她。”
我儘量用最短的话语把事情说清楚,邹哥率先问我:“用你的手机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不是拿在手里吗?”
可这个时候我来不及和他解释,我一遍回拨自己的號码,一遍和邹哥说:“邹哥,你给钟队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要是女孩这样被杀了,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旁边的人听见这样说,邹哥立马给钟队打电话匯报这件事,我听著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声音,心里焦急得像是被油煎一样,终於在电话即將无人接听的时候,接通了,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听到他声音的第一声开始,我就听出来这正是那晚载我回家的计程车司机。
就是他,正是我们一直在找寻的那个凶手!
我听见他和我说“何阳,地址我已经发过给你了,现在是凌晨五点十分,你们的车现在应该已经进了城,四十分钟绝对够你们到我给你的地址了,我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见不到你,我就杀了这个女孩,会用你一生都愧疚的手法杀了她!”
说完电话再次掛断,我掛断和开车的同事说:“去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到凶手!”
邹哥和钟队匯报,因为钟队是和樊队在一起的,所以樊队很快也知道这个事了,因为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停车碰头,樊队在电话里和我了解了情况,接著就说在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碰头。
虽然只有这个地址没有具体的门牌號,但是我的第一反应还是这个凶手就在我家里,至於他是怎么进去的,我不知道,只是从那个头颅出现在我家开始,他就一定有自己的方法。
甚至我感觉这个人认识我,否则的话为什么他会选择我,甚至我感觉眼下正在发生的事也和我记不起来的这个案件有关。
我看著手里的这个手机,究竟是什么时候,手机就被换掉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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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路是很长的一条街道,二百四十六號看似是一个具体的地址,但是这里却是大概又三百米长的一个路段,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路段会用一个具体的號来指代,而且西苑路二百十六號的这一段,又有单独的门牌號,分別用西苑一號,西苑二號这样的门牌號具体到哪一栋楼,我住的小区就是西苑路二百四十六號西苑十九號,而我们小区虽然不大,却又有九栋楼,所以我才说西苑路二百十六號是一个非常模糊的地址。
樊队问我是怎么想的,我看了看时间,从我们来到这里已经用掉了三十五分钟,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二十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容不得我们一个个去找,更容不得我们迟疑,因为我们不敢拿一个女孩的生命去赌。
我说:“在我家!”
樊队听了,看了一眼钟队,两个队长也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就做出了安排,哪些人在外围,哪些人跟进楼里埋伏,什么人跟著我,什么人和我一起进去,樊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作出了非常精確的部署,而且他坚持要和我一起进去屋子里,虽然电话里凶手並没有说是否要我一个人找他。
安排好之后,我们即刻就动身,等到了我家门口,我打开门,只感觉周围虽然又很多人,却寂静的可怕,等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似乎预示著並没有一个人在。
等灯被打开,我家里果真没有一个人,我猜错了,凶手和女孩都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