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三辆黑色 suv呈包围状急速驶来。
车灯照亮了挡风玻璃后的骷髏面罩——正是沙比利的“食人鱼”小队。
“来得正好。”
张震的蝴蝶刀瞬间出鞘,刀刃映出他通红的双眼,“了尘师兄,待会儿劳烦您护住后方,安吉丽尔,你负责左侧火力压制。
趁他们还在四处寻找咱们,给他们来个背后开!”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我要让沙比利看看,二年前没报的仇,今晚连本带利討回来。”
了尘將符咒贴在桃木剑上,口中念念有词;安吉丽尔已经半跪在地上,枪口稳稳锁定最前方的 suv轮胎。
张震深吸一口气,感受著风雪灌入肺叶的刺痛——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赌船之上,血肉横飞、枪林弹雨。
“杀!”隨著一声暴喝,张震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蝴蝶刀在车灯下划出死亡的弧线。
刀锋如同寒风肆虐,眨眼间几个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震站住身形,摸著下頜开始冷静思考,这些黑衣人,究竟有没有主攻方向!
安吉丽尔的枪响如裂帛,首颗子弹精准贯穿左侧枪手的喉管。
了尘足尖点地掠过车身,道袍在风雪中翻卷如墨云,桃木剑划出半弧血光,两个试图包抄的杀手喉间突现红线,无声栽倒在积血的雪地上。
圣诞夜的霓虹碎成光斑,映著他年轻的面容——哪有半点老道模样,分明是个眉眼锋利的青年剑客。
“剩下的交给我!”了尘甩剑振落血珠,硃砂符咒在剑身上猎猎作响。
他踩著垃圾箱跃上屋顶,月光將身影拉长成流动的剪影,手中剑如白蛇吐信,瞬间刺穿三楼窗口架著狙击枪的杀手。
楼下,安吉丽尔已换上 m16,单发点射的节奏精准如钟錶齿轮,每颗子弹都擦著敌人耳畔掠过,逼得他们龟缩在货车后不敢露头。
最摄人心魄的是张震。
他左手银圆右手金针,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如鬼魅。
银圆划破风雪的尖啸声里,三个杀手依次眉心开;金针折射的冷光中,又有两人捂著颈动脉跪倒。
当最后一个枪手转身欲逃,他屈指一弹,金针穿透其膝窝,那人惨叫著扑倒在圣诞树下,震落满树金箔雪。
枪声渐歇时,唐人街的火盆已烧至尾声,只剩零星火星在雪地上明明灭灭。
张震踩著食人鱼的手腕,听著对方喉间的低喘。
“食人鱼。”安吉丽尔用 ak枪口挑起那人的面罩,露出一道从眼角划至下頜的狰狞刀疤,“我在喀布尔见过你,当时你用匕首割开了一个无辜女孩的喉咙。”
她扣下扳机的手指忽然顿住,转头看向张震,“他的舌头,应该留给沙比利亲自割。”
食人鱼突然狞笑,带血的唾沫喷在张震鞋面:“你们以为能找到老板?他早就坐在自由女神像的火炬上,等著看你们的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