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勇罡见对方暂时放下了武器,神色恢復了些许淡然,不卑不亢地说道。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都不怕谁,谁也不想认怂,这点我清楚。
不过我们一向都是先礼后兵,你们带著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赶来,到底想干嘛?
真要动手的话,也得把事情的缘由说道清楚了,总不能稀里糊涂地就开打吧!”
吕老二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再次哈哈大笑道。
“来干嘛?你小子揣著明白装糊涂是吧?你打了我们的人,砸了我们的店,你说我们来干嘛?
自然是要留下你点零件,让你长长记性。
要不然以后隨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太岁头上动土了,我们还怎么在这一片混?”
说罢,他还故意挑衅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霍勇罡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表面上依旧不急不躁,开始不紧不慢地和他们周旋扯皮,试图稳住局面,等待张震的下一步指示。
而在楼上,张震一直密切关注著楼下的局势,他將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从吕老二等人的种种表现,他敏锐地判断出,这些人虽然囂张跋扈到了极点,但终究还是有所忌惮,不敢真正和代表官方的治安部正面衝突、闹出人命。
张震转身,目光在周围一扫,叫过一个躲在角落里、早已嚇得体如筛糠的服务员。
那服务员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张震儘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问道:“楼下这些人是干嘛的?怎么如此囂张?”
服务员哆哆嗦嗦,牙齿打著战,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结结巴巴地將事情说明白。
原来,在他们所处的这片区域,有一批恶势力极为霸道。
平日里,他们欺行霸市,在市场上强买强卖,搞得眾多小商贩苦不堪言。
不仅如此,他们还经常在街上寻衅滋事,欺男霸女,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甚至胆大包天,敢私设公堂,草菅人命。
而这些人的背后靠山,正是本地的居委会主任吕老大。
这吕老大在当地经营多年,凭藉著各种不正当手段,建立起了一股庞大的势力,將这片区域搅得乌烟瘴气,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张震听完服务员的讲述之后,脑海中瞬间回忆起来,自己此前確实听闻过这么一號人物。
记得在原本的发展轨跡中,这人应该在不久的將来被法律制裁,受到应有的惩处。
可如今看来,这一世,难道要自己提前出手,將这群恶势力一网打尽,为民除害?
忽而,张震又想起了去年姜老头他们郑重交代的事情,那件事已经拖了將近一年,始终没有合適的契机去著手解决。
难道说,眼前这个混乱的局面,就是一个绝佳的切入点,要从这里开始,狠狠打击这些黑恶势力,拔出这颗毒瘤?
念及於此,张震神色冷峻,大步走到窗户旁,伸手用力推开窗户。
剎那间,夜晚的凉风呼啸著灌进房间,吹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微微探身,对著楼下那群囂张的傢伙,扯著嗓子高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