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抵达酒店,眼前的建筑仿佛一位迟暮的老人,尽显岁月的沧桑。
外墙的涂料大块剥落,裸露出斑驳的墙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著厚重的歷史。
酒店的大门是厚重的实木材质,上面雕刻著具有螺丝国风格的繁复纹,儘管歷经风雨侵蚀,依然散发著独特的韵味。
走进酒店大堂,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著昏黄的光,灯罩上落了些灰尘,让光线显得有些朦朧。
大堂的地面铺著色復古的大理石,边角处有磨损的痕跡。
前台后方掛著一幅巨大的螺丝国风景油画,画中广袤的西伯利亚森林和湛蓝的贝加尔湖,给这略显陈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一旁的休息区摆放著几张皮质沙发,皮面已经有些开裂,露出里面发黑的海绵。
沙发旁的茶几上,放著几本俄罗斯的旅游杂誌,纸张已经泛黄。
墙上掛著的俄罗斯传统掛毯,色彩鲜艷却也带著岁月的陈旧感,上面的图案描绘著螺丝国的民间故事,为整个大堂注入了浓郁的东斯拉夫的文化气息。
张震来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之后,邀请大家一同去餐厅吃晚餐。
餐厅里摆放著一张张木质餐桌,桌布是红白相间的格子图案,典型的螺丝国风格。
每张桌子上都摆放著一盏烛台,蜡烛燃烧著,微弱的火苗在空气中摇曳。
眾人落座后,张震看向西多斯基,微笑著说道。
“西多斯基先生,我初来乍到,对这边的情况还不太了解,您作为螺丝国驻军的人,能不能给我们讲讲目前柏林的局势?”
西多斯基放下手中的餐具,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
“张先生,如今这柏林的局势可是波譎云诡。
我们螺丝国驻军在这儿,肩负著维护稳定的重任。
东德这边呢,经济上遇到了些麻烦,工厂的生產效率比不上西德,好多產品在国际市场上缺乏竞爭力。
但东德的工人阶级很有干劲儿,都盼著能把经济搞上去。”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接著说。
“政治上,现在国际形势风云变幻,东德和西德之间的关係也微妙得很。
两边的民眾都有著自己的想法,不少东德人都嚮往著西德的生活,这也导致了一些人员的流动。
我们驻军得时刻关注著这些动態,防止出现大规模的混乱。”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红菜汤和烤牛肉。
浓郁的香味瀰漫在空气中,张震拿起勺子,轻轻搅拌著红菜汤,若有所思地说道。
“听起来局势复杂,不过也藏著不少机会。
您觉得从我们投资的角度来看,哪些领域比较有潜力呢?”
西多斯基思索片刻,说道。
“东德的工业基础还是挺扎实的,像机械製造、化工这些行业,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发展前景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现在东德政府也在积极寻求改变,出台了一些优惠政策吸引投资,这对你们来说或许是个好时机。”
眾人一边品尝著美食,一边围绕著柏林的现状和投资方向展开了热烈的討论。
餐厅里人声鼎沸,他们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引得不少食客投来好奇的目光。
希尔曼涨红了脸,手在空中挥舞著,正和两个银行人员爭论得面红耳赤。
他坚信某个传统製造业有著巨大潜力,而银行人员则认为新兴產业才是未来趋势,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而张震则饶有兴致地看著他们,不发表任何意见。
西多斯基趁著爭论的间隙,身子微微前倾,靠近张震,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