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那位大才子啊?”张震道。
老周苦笑道,“想当年那可是风流倜儻,上门来提亲的都快把门槛踩断了。”
张震道,“別想当年了,先顾眼前吧,你叫他来聊几句!”
老周开门下车,走到那人近前,“钱酷,在这儿干嘛呢?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这位是张总!”
不等老周说完,刚才还雕塑一般的钱酷,猛然站起,大吼著,“別理我,谁都別理我,让我死,让我死了的乾净!”
这是犯的什么病?
老周一阵发毛,扭头看向车里的张震,眼中都是求助之色。
张震却不动声色,依旧稳坐钓鱼台看戏。
钱酷越说越激动,突然一头向坛边缘撞去。
眼看他就要头破血流,老周猛然抱住了他,大吼道,“钱酷,你醒醒,你疯了吗,我前些日子还不如你呢,现在还不是重新振作起来了。
你给我挺住,还有机会的,今天我带著张总来,就是想请你重新出山......”
然而钱酷根本不搭理他,依旧疯了一样向坛上撞。
老周毕竟年龄大了,挣不过他,让他脑袋狠狠撞了一下,瞬间一股鲜血从那张鬍子拉碴的脸上流淌而下。
那张脸被鲜血染得仿佛恶鬼似的,十分嚇人。
老周大吼道,“张总,帮忙啊!”
张震还不想动,胳膊上突然一疼,他急忙扭头。
周芷菁正收回魔爪,咬牙道,“你怎么见死不救啊,我爸快拉不住了!”
张震白了她一眼,故意说道,“要自杀的又不是你老爸,和我有一毛钱关係?”
周芷菁俏脸一红,扭扭捏捏道,“算我求你了,快点帮帮我爸爸总行吧!”
张震这才懒洋洋地道,“叫我什么?”
周芷菁咬牙道,“平辈论行了吧?”
张震这才开门下车,站在鬼脸似的钱酷面前,拍拍他肩膀道,“哎,钱酷是吧,上面调查结果出来了,那起事故你是主要责任,现在跟我们走吧!”
“哎,你现在死了也白死哈,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公正审判。”
钱酷突然像是没了电一样,愣在那里。
片刻后他才囁嚅道,“真的按在我头上了,行,行啊费仲,好事都是你的,脏水都泼在我身上了,我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著他突然大笑起来,运足了全身力气,向一旁的坛撞去。
幸好张震和老周合力把他按住。
掐在此时,旁边一间违建房门突然打开了,跑出一个比钱酷还消瘦的年轻女子。
这女的太瘦了,简直像是一张薄纸,感觉一阵风就能將之吹飞似的。
长长的黑黄色头髮遮住了面颊,也看不清面目。
她一把將钱酷紧紧抱住,把头埋在他胸前,呜呜地哽咽起来。
“钱酷,你別这样,要死我陪你一起去,咱们来世再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