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挽抓到了一只鮫人，无疑就是拥有了人质，此刻让他们开口，那是分外的简单。
在听到了对方的要求之后，王掌柜便是阴沉著脸，把这其中的纠葛全部都交代了一遍，云暮挽越听，面色越发的沉，她没有说话，但是冥河与冥寻明显感觉到了自家帝妃此刻心绪不佳。
周围海风吹拂而来，气氛冷凝，在互相僵持对峙著。
云暮挽闭上眼，耳畔不断迴响著王掌柜的话，只觉得有点混沌，一时间，她沉默无言。
“鮫人一族从神界坠落而来，实力折损，只能屈居深海，三千年前，就引得无数人屠戮。”
……
“为了保命，他们藏了三千年。”
……
“我的妻子，就是一只鮫人…她那么好…那么美丽，那么温柔，却因为鮫人一族的身份，被无数人覬覦，最后…他们为了得到她的眼泪，为了传说中的鮫人油，竟然將她抽筋剥骨……”
……
“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人，都是畜生，你们都是畜生，而今我们聚集在这里的人，都是早年受过鮫人恩惠的人，我们保护他们，你们想伤害他们，所以我们要杀了你们，这有什么不对？”
……
王掌柜的话，字字戳心，凭藉几个字，他们就能够联想到当时的情况。
那么多鮫人……都惨遭杀戮，其手段令人髮指。
很多鮫人死后，连尸体都无法拥有……这何其可怕，何其悲哀，何其无奈。
南之海有鮫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