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无奈:“也就这点乐子了,天天带著孩子,脱不开手,少不得要留一个人带著他,若不然他醒了久不见人就哭。”
宋湛道:“他这是习惯了,若是自小就让婢女奶娘她们多带带,他熟悉了,就不认生了,就算是认父母,可熟悉的人带他,他也乐意的。”
李临道:“总捨不得將他交给別人了,等他大一些能到处跑了,也就没事了。”
其实他也细想过了,若是他实在是太忙了,没办法,只能让人帮忙带,可既然他们夫妻可以带著,那就带著吧。
现在最辛苦的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了,大一些婢女护卫也能看著他了,就能鬆口气了。
宋湛想想也嘆了口气:“你说的是,捨不得,还是自己带著吧。”
过了一会儿,孩子安睡了,李临抱了他去寢室歇著,让小桑帮忙看著,然后就和宋湛提著酒去了外院,不久之后菜送上来了,二人便坐著喝酒。
喝著喝著,宋湛感慨一声:“真的是时间走得快啊,转眼几年都过去了,昔日你我来帝城的时候,都不过是来赶考的年轻学子,如今都各自娶妻做了父亲了,来,喝一杯。”
李临遂与他碰杯:“指不定等以后咱们都做了祖父了,还能坐下来一起喝酒。”
宋湛笑道:“那是肯定,总是要活得长久一些,拼死拼活的,早死了多亏啊!”
“不过有些羡慕你,也有些不羡慕。”
宋湛夫妻恩爱,如今二胎都怀上了,但有一点不是很圆满。
宋湛的母亲自宋湛升了官之后,开始摆起了婆婆的款儿,与曲令竹不是很和睦,先前曲令竹怀孕的时候她就来过一次,闹了起来,后来被宋湛当机立断送了回去。
苏莞在村里的时候还听说了宋母指责曲令竹如何不孝的话。
后来宋湛就没有让父母来过帝城,一来家里是非多了,不得安寧不说,他也没法子安心当差,二来,闹得他夫妻不和,还得罪岳家,三来,他在村里还有个弟弟,可以照顾父母。
他给钱,弟弟夫妻俩出力,並且许诺了若是他们那房有孩子科举入仕,他这个做大伯的会尽力相助。
如此,虽然说事情安排妥当了,家里的矛盾也没有了,可是父母不在身边,实在是有些遗憾。
不过李临父母都不在了,他也不好诉这个苦。
“来,喝酒喝酒。”
宋湛走的时候天都黑了,喝得醉醺醺的,李临让人扶著他上了马车,然后叮嘱一下宋湛的隨从,让路上小心一些,宋湛家里还有个孕妇呢,也不好留宿他。
待他回来洗簌完了,苏莞便凑了过去,闻著那些酒味,她又有些嫌弃:“晚上不许上床了,別熏著我崽了。”
李临不吭声,认了。
没办法,喝酒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你说宋湛知晓了九皇子的事情,他就没点想法?”
“要什么想法?他现在好好的,规规矩矩地为朝廷办事,日后不管谁上位,他的將来都是不差的,靠过去,才不是明智之选。”
“我以前与他同窗,他说他要做官,我就问他了,做官,到底是要做朝廷的官才是皇帝的官?”
“这些年我冷眼看著,他大约还是想做朝廷的官,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