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卿伸手拉了拉陈鳶的衣袖,小声说:“你放鬆点,他不会伤害我。”
陈鳶直愣愣的站在陆九卿的面前,仍旧没有退让。很显然,她还是觉得墨簫危险。
墨簫轻笑一声,扔掉手中的帕子。
“哪儿来的小野狗?”墨簫悠悠的道,“敢衝著我齜牙?”
陆九卿从陈鳶的后面探出个头:“你別伤害她。”
墨簫挑眉:“你看清楚了吗?明明是她伤害我。”
陆九卿:“她是怕你伤害我才出手的。”
墨簫神色一沉:“我伤害你?”
陆九卿:“……”
陆九卿默默缩到陈鳶的身后,伸出手指戳了戳陈鳶的后背:“他真的不会伤害我,我们、我们是朋友。”
墨簫听见朋友两个字,脸色阴沉了几分。
陈鳶犹豫,心头权衡,好一会儿之后问陆九卿:“朋友?”
陆九卿点头:“他不会伤害我。”
陈鳶看了看墨簫,然后卸下身上的防备,慢吞吞的退到了后面。这次却没去角落里站著,而是就站在离陆九卿不远的地方,明显还是不怎么放心墨簫这个危险来源。
墨簫嗤笑一声:“我若真的想做什么,就凭你,拦得住我吗?”
陈鳶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墨簫:“我不要命。”
墨簫没什么反应,陆九卿却觉得浑身都麻了。
是的,陈鳶不要命。
她像个不知道疼的机器,眼里只有她的目標。正因为如此,上一世的墨簫才会在陈鳶的手底下吃那么多亏,数次差点丟掉性命,最严重的一次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此刻,陆九卿一想到那一个月墨簫的样子,还有些后怕。
她抬手扯住墨簫的衣袖:“你能不能不要惹她?”
墨簫皱眉:“你护著她?”
陆九卿:“我……”
我特么不是护著她,我是为了你的小命著想。
但是这话没法说。